第12章(10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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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是一个人送的。”郑徽也走到廊下来了,在她身后说,“你怕再也猜不到是谁!”
  “谁?”阿娃偏着头想了一下,“小娇娇?”
  郑徽大笑,“你还记着小娇娇跟你怄气的事?”他说,“不过,虽不中,不远矣。”接着他把阿蛮赠花的经过,说了一遍。
  “这可是状元郎都没有你得意了!”拈花微笑的阿娃又说,“你到底对阿蛮怎么样?欢喜她不?”
  郑徽觉得她这话问得可笑,鼻子里哼了一下,表示根本不值得答复。
  “她说要你去看她,你去不去?”
  “三曲之中,我今生绝迹了。”
  “那么,咱们把她请来叙一叙?”
  郑徽怕阿娃已动了猜疑,不敢多事,便摇着手说:“算了,算了!你跟她又没有什么交情。”
  “我没有,你有啊!”
  这一说郑徽更具戒心,“好了!”他用极坚定的声音说,“咱们不谈她!”
  “你真是有些变了!”阿娃笑道,“变得这么拘谨。你别管,我把她请来,谈谈三曲的新闻。”
  第二天,阿娃真的打发绣春去请阿蛮。郑徽为了远避嫌疑,也正好是同年会饮,便早早带了张二宝出门,直到日暮回家,看见阿娃眼眶红红的,大为惊疑。
  “怎么回事?”他忧愁地问。
  “我跟阿蛮俩,对坐着淌了一天的眼泪。”阿娃容颜惨淡地回答。
  “好好地淌什么眼泪?”
  “先是为你。”阿娃说,“你的事,阿蛮隐隐约约有些知道,我稍微说了些,她就哭个不住,我也陪着她掉眼泪!”
  一听这话,郑徽不知道是感激还是伤心,但也不愿多谈,只问:“以后呢?”
  “以后又提起素娘。她身后好惨!当时韦十五一死,李六逼娶,素娘一索子上了吊。王四娘人财两空,恨极了素娘,连口棺材都不给她,草席一裹,随便埋在义冢地里,埋得太浅,叫野狗把她的尸体翻了出来……”
  “哎呀!”郑徽喊道,“你不要往下说了!”
  “这些事我在三曲竟不知道。”阿娃喟然长叹,“生在三曲的,都是苦命!情越重,命越苦,素娘就是一个例子。”
  郑徽怔怔半晌,才想出一句话来安慰她:“阿娃,你可是快要苦尽甘来了!”
  她向他做了一个感激的微笑,但也只是表示领会来宽慰他的心——她自己知道,将有无数凄凉寂寞的日子在后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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