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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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席宴清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晏阳初这个名字,这通来电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意外。
  他和晏阳初此前的交集只有两段。
  一是在他还是摄影师,看得见,也不识霍之汶时。
  晏阳初的爸爸在日喀则遇险,被他和友人途径搭救。晏阳初随后查访到他们郑重答谢,遭婉拒之后依旧声明日后若有需要,随时可以向他要回谢礼。
  二是几年前他已经有了席太太。
  霍之汶求才。
  他得知那人是晏阳初,她数度会面晏阳初无果,他念及当年晏阳初的承诺,同他见过一面。
  在背后替她拿下这个人。
  并且未曾让她知晓。
  他愿意让她以为,那个如愿以偿的结果,是因为她自己的努力。
  “你老婆刚从我办公室出去,她教训我,我也啐了她。”晏阳初开始叙说。
  额角不停地抽痛,席宴清闻言摁了下:“所以……晏先生是想和我约架?”
  “不”,晏阳初即刻否认,“我只是突然对老板的私生活感到好奇”。
  他听到席宴清好像是笑了下,回想时却又觉得不确定,那好像只是风声或者物件挪移的声音。
  “好奇?”席宴清的声音似乎带些嘲讽,又好像只是因为随性所以显得飘渺,“恐怕你只能忍着”。
  晏阳初觉得自己拿不准席宴清话里的情绪。
  他僵了一下,自己觉得突兀,可他从来不是能忍的一个人,他继续问席宴清:“你和霍总不像一路人,我很好奇你们在一起的原因。”
  就像几年前重新见到席宴清,他很好奇为何从事摄影,眼睛是半条命的席宴清竟会失明一样。
  他很少对别人的经历如此感兴趣,可这一次,他破了例。
  *****
  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?
  席宴清没有回答。
  他切断了通话。
  当时差一点便没有以后。
  当年差一些便没有他们。
  只有两个人在一起,才是们。不然只是孤单的两个人。
  当年在平遥古城,霍之汶在他准备离开的前夜,冒着大雨敲他的门。
  他的手边放着他理了整日才在摸索、试探中打好的行李。
  他的手里握着拿到的离开的机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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