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14可是,我们是朋友啊(h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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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向歆上大学前买的常服不多,一周七天有五六天都要穿校服,剩余一天她压根不愿意出门,宅家时身上套的都是睡衣。
  夏季的上衣五六件,春秋的三四件,冬天的毛衣和加绒卫衣统共也才六七件,裤装则全年牛仔裤和运动裤无休。
  上初中后她的个子就没怎么长,初一入学测的162,高考体检的时候才长到165,牛仔裤和运动裤们依旧能穿。
  她这次回来只带了长袖,忘记清源的天气和南安大有不同。身上穿的灰色短袖还是从前买的,有点缩水,包裹着圆润,紧绷在身上,勾勒出姣好的身形。
  回家后立马脱掉黏在身上的衣裤,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裤,在头顶盘了个丸子头。
  午饭依旧是两家人一起吃的,外婆喊郁晌和郁奶奶来家里吃肉包,上午包水饺剩下的肉馅刚好够他们四个人的份。
  “来,小小,把这盆端出去。”
  外婆掀开蒸笼,水蒸气蜂拥而出,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拣着肉包。
  郁晌跨过门槛恰好迎面碰上她,不容置喙地要去接,力气使得又大,跟谁赌气似的,向歆懒得跟他争,随他去,要是因为抢夺而打翻一盆香喷喷的肉包可就得不偿失。
  继而转身回厨房端银耳羹,一盅一盅装好放在托盘上,还有四个汤勺。
  去年新年二舅一家好不容易才从国外回来,连带着大舅、小舅和她家,四家聚在一块吃年夜饭。四个小家庭大人小孩一窝蜂,原先的四角方桌根本不够坐。
  二舅大手一挥找人拉来一个大约能够容纳十二个人大圆桌。即使如此还是不够坐,于是长辈坐主桌,她们这群小辈坐四角方桌,年纪再小一点的甚至不需要座位,他们坐不住,四处跑。
  去年新年向歆没回来,在学校附近找到合适的寒假工,不仅能住学校宿舍,而且工资还挺高。
  因着这件事,她接连被家里的长辈劈头盖脸地骂过,说她不孝、越长大越不懂事、自私、不讨喜……无非是这些话,她从小听惯了。
  打电话的时候语音外放,她手里还忙着批改补习机构的作文,问到她的时候回回话,其余时间批评的话则左耳进右耳出。
  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年夜饭之事还要拜二舅家的小表妹所赐,一回家就在家族群里加她的微信,吃年夜饭时也要跟她打视频。
  手机那头是酒店里叫回来的满汉全席,她在这头吃海底捞,年夜饭嘛不能亏待自己。
  其实向歆挺不明白在她长大后找她维持亲情是怎么个事,毕竟她对她的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,何况是胞弟,以及那些所谓的亲戚。
  她只和外婆好。
  曾经还和郁晌好,但那都是曾经了。
  结果曾经的那个曾经如今正坐在她边,两个人的座位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  宽敞的餐桌足够容纳十几个人,于是他们的亲近在此刻显得格外别扭。
  向歆把椅子往左边挪了挪拉开距离,下一秒郁晌就跟着挪了挪,一次、两次,她拿眼睛瞪他,结果郁晌反而更加没皮没脸地朝她笑,尖尖的虎牙暴露在空气中,向歆睨他一眼,竟被尖牙刺得颤了颤。
  和他的虎牙厮磨过,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像蚂蚁呼朋唤友般巡遍全身。
  圆溜溜的眼睛瞪起来毫无杀伤力,气鼓鼓的两颊塞满食物,像假装发怒的小猫,郁晌看得心软软。
  向歆在和外婆、郁奶奶搭话,谈到下次什么时候回来,嘴巴一张一合,他盯着,竟开始隐隐发作。
  “还不确定。”她说。
  从前她玩心大开,主动用嘴帮他含射过,有过最亲密的负距离,如今却连座椅都要离他远远的。
  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恶念被一点点唤起,她和陈涛并肩坐在车后座时有说有笑的模样与面对他时两模两样,冲他笑,说给他拿点带回来的南安特产……郁晌当即做了个决定。
  记忆里她是没有双眼皮的,那么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?他咬着肉包细细地嚼,盯着她不敢直视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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