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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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执方开始问他失窃时的更详细经过,包括失窃前后一众镖师的方位和看守安排。他一边问,一边检查闭合的两扇窗,连桌布都掀开看过一遍。
  最后,视线落在了屋顶横梁上。
  荆芥足尖一点翻上去,“爷,横梁没有异常。”
  陆执方视线没动:“看屋顶。”
  荆芥翻身而下,出了厢房,不多时攀上驿站三楼的屋顶,掀开了一片瓦,声音从头顶远远传来。
  “爷,这有瓦片松动的痕迹。”
  “几片?”
  “只一片。”
  荆芥揭开,漏开的一角不比巴掌大多少。
  他花了些许时间才返回屋内,手掌都是灰,捏着一团物什,“爷,屋顶烟囱找到的。”
  陆执方接过那物什,在油灯下分辨,是一团弯曲打结的银白色绳索,末端系着个小勾子。
  徐昇平跟着琢磨:“小陆大人,这是何物?”
  “钓宝瓶的勾。”
  徐昇平见了鬼般,两手纳闷地比划起来,“宝瓶有这般宽,屋顶瓦片大的洞,它出不去啊!”
  “没钓出去。”
  “那……那钓去哪儿了?”
  陆执方修长的手指已经顺一段鱼线,用铁钩卡着桌上白釉酒壶的耳柄试验。酒壶半满,被吊起来,徐徐降到及地距离,再猛地一甩荡。
  “哒”一声,酒壶在桌底落地,稳稳立定。
  细线小勾松脱,拽出,勾起桌布边缘,把酒壶严严实实遮挡了起来。
  徐镖师的脑子也“哒”一声,天旋地转起来。
  花瓶失窃时,他迷迷糊糊听见了极相似的声音,此刻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  陆执方替他说了:“调虎离山。”
  徐镖师胸口翻腾,险些一口血喷出来。
  按这意思,他以为宝瓶失窃时,其实还在房内,不过被钓到某个隐蔽的角落,比如桌底。全是他心神大骇,害怕盗贼走远,没多检查就跑去喊人了。
  “你离开后,谁进过这里,谁就可能是贼。”
  “一年丢三趟镖,查查内鬼吧。”
  陆执方一句接一句,把他说得一颗心往下坠。
  徐昇平心里浮现起一张脸,不愿意承认,“小陆大人,我身边可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啊,过命的交情……这会不会是弄错了?”
  陆执方将鱼线收好,丢回桌案上一指,“会弄错,我只说推断,你自行分辨。”
  主仆二人回到二楼厢房,已是后半夜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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