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命定一人?十年寒燈》(完結)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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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《十年寒灯?南城命脉皆在他掌》
  十岁那年,傅怀瑾被父亲逐出家门。
  母亲刚死,无名、无碑,连一纸悼名也未留下。傅父只丢下一句:「一个庶妾,也想入宗祠?」
  那夜他蹲在佛寺香案下,衣襤褸、身湿冷,饿了叁日,命悬一线。
  命是她给的。
  她将热羹递给他,没问来歷,也没多话,只将那一盅暖羹稳稳地递过去,就像春风拂过沉泥,无声,却在他心底掀起一圈圈涟漪。
  那一碗莲子羹的甜暖,穿过湿雨与饥寒,落进他心底最冷的一角。
  他没说谢,也没还帕,却从此记住了那方绣着山茶的小帕——帕角内隐隐一个细细的字,寧。
  ****
  他从未奢望父亲回心转意,也不信命运怜人。
  这世道从不怜惜无名的庶子,要活下去,便得咬牙忍骨、低头过泥,哪怕一路爬行,也要爬出光来。
  十年间,他学帐、抄工、熬病、捱冬,在南城最脏乱的药舖当学徒,在商会最底层做搬运、守仓、记录。
  十六岁那年,他凭一笔月帐错漏揭出内部贪弊,被举荐进入核心。
  自此,他不再是底层浮尘,而是一把藏锋不露的利刃。
  他学得快,算得准,眼里从不放过一处漏洞,也不轻信一张笑脸。
  十年后再回南城,已无人敢再提他庶出的出身。
  他话不多,却句句致命;行事不疾,却步步惊心。
  一纸帐册落下,可断人资脉;一封书函送出,可惊动朝堂。
  不需抬声,便可令整座商会鸦雀无声。
  他不是冷,而是早就无需温情;
  他不是狠,而是从未有人教过他什么叫仁慈。
  但无人知晓——
  这样翻云覆雨的傅少主,曾只是个缩在佛寺石阶边的孩子,靠一碗热羹,撑过他最冷的一夜。
  那个女孩,给了他这世上第一份温度,也给了他整个命运的起点。
  《命骨藏心?傅怀瑾一生只为一人》
  佛寺前,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
  民历二十年,南城春早却寒,细雨连日未歇,佛寺香案前潮气沉重,寒意缝入骨缝。
  十岁的傅怀瑾蹲在石阶下,浑身湿透,衣衫贴肤如破布。他没哭,也没动,只静静缩着身子,像在等待一场无声的结束。
  他母亲死了。
  死在傅家偏院,病了两月,无人问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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