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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景行别出心裁,另辟蹊径,专讲谢容华外貌生得如何骇人。
  搞得百姓酒足饭饱后闲聊:你听说过那位归元军谢帅的长相不曾?
  怎么没听说过?据说那位谢帅啊,自小便生得极怪异,魁梧粗壮,不似娇滴滴的娘子,反常常被认作莽汉粗人。
  大半是托江景行的福。
  隔在江景行和谢容华之间的倒不是两贤相厄导致的水火不容,而是另有渊源。
  谢桓年少时去北周镐京游学,就读于国子监,与江景行俱为那时不安分的风云人物。
  两人理所当然相识,以前也是一起溜出国子监逛平康坊的交情,谢容华出生后江景行自然另眼相待,口口声声说把她当自己嫡亲侄女一般对待。
  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放的话让江景行吃足了苦头。
  谢容华小时候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,偏偏打不得骂不得,好不容易煎熬到她长成,江景行把辈分情理通通抛在脑后,摩拳擦掌打算为前些年受的苦讨个公道。
  谢容华一身反骨,江景行为老不尊,两人一直杠到现在。
  连说书的时候都不忘把谢容华添油加醋成膀大腰圆,黑壮魁梧的无盐形象。
  好在谢容皎与谢容华之间感情深厚,当然不喜她这样被议论。
  天大地大银子最大,自谢容皎拜师十年来,江景行鲜少继续传播过关于谢容华外貌的不实言论。
  先生在台上重重一拍戒尺,声如春雷乍绽。
  前排的两位学子立马转回头去,一副无事发生,潜心听课的模样。
  先生一清嗓子:自凤凰以身镇浊气后,四灵为九州筑的四方屏障圆满,浊气受遏,魔修消停许多,九州尚无南北之分,无数宗门家族如雨后春笋般密密匝匝冒出来。
  虽从不敢削减边防,但九州人族醉在太平年岁时日已久,不想两百年前,北荒遭逢数千年难遇的严寒,修为低些的魔修,大有被冻死的人在,只剩下南下一条活路。
  那场南下乱华之战,是老几辈的人午夜梦回时仍会惊出满身冷汗的心头噩梦,史官笔下不忍落笔,见字即泣的地狱人间。
  北荒军队为争一条活路,军心齐,胆气壮。反观九州沉溺清平气象,宗门多超然于世,不喜俗务,世家各有各的利益纷争,如何能打?北方因位置首当其冲,十室九空,没一寸未染过鲜血的土地,城中尸骸挤到放不下,火烧了十日十夜也没能烧干净,北荒懒得一家一室的地下室密道搜查过去,纵有漏网之鱼,只要你没逃出城去,铁定被烟呛死。
  先生一字一顿,口吻因其掺杂的情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。
  台下学生也总算不讨论起中午吃西市的红烧肘子还是酱香牛肉。
  有学子几不可闻小声道:这些听得人难受,所以我最怕先生讲这一茬。
  同桌的学子拍拍他肩膀,理解道:先人血泪,是不该忘记。书院历来有组织学生从军,等我们学成后也可奔赴战场。
  李兄好志气。
  不敢当不敢当。不过有句俗话说得不错,吃饱才有力气打架。
  学子很赞成:依李兄看,中午该吃西市崔记的鱼羹清淡些好,还是崔记隔壁卤肉浓油赤酱些妙?
  不如取其中间,尝一尝新开那家风评甚好的叫花鸡?
  在学子言谈间以口舌杀鸡时,先生讲至北周立国:
  那场北荒南下之战里,万万户人家逃亡至南域。直至北周太|祖出世,结束这场长达数十年的北荒乱华。
  然而此时北地一片荒芜,周太|祖学着万年前灵气未存于天地之时立国,从而九州分为北周南域,有南北一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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