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-2.视频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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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庄杳将自己埋进盛满水的浴缸里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急促的呼吸,肺开始疼痛的时候,庄杳才回神意识到差点把自己淹死。
  她不想死的。
  为什么明明已经躲回了家,躲进了浴室里,她还是会难以控制地走到自家阳台上呢?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郁悯临死时直直盯着她的漆黑眼睛。
  郁悯,你是在向我求救?还是在诅咒?
  后脑勺碎裂的声音中8月2日再次结束。
  又再次开始。
  庄杳像一具女尸,一动不动地躺在卧室床上,躺到窗外的夜色悄然退去,天空越来越亮;躺到手机铃声响起又消失、再次响起再次消失······
  十二个小时过去了,她没有进食也没有上厕所,甚至连翻身都几乎没有。
  鸵鸟把脑袋埋进了沙地,于是在黑暗中被猛兽咬断了脖子,再也没机会看见光亮。
  这次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,只觉得死亡的过程持续了很久,每一寸皮肤都痛到钻心,整个人都被痛觉一点点凌迟、灼烧、融化。
  这是老天对她躺平摆烂的惩罚吗?
  庄杳无声地笑了,郁悯难不成还是天命之子?老天都不让他死,派她这个奴隶一次次地去救。
  第五次循环,庄杳重整旗鼓。
  病房里,刚做完手术从麻醉中醒来的郁悯刚睁开眼,就看见了庄杳眼神炯炯甚至有几分古怪亢奋的脸。
  郁悯艰难地抬起手,轻轻贴住她温热的脸颊,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实存在。
  “你终于来了。麻醉的时候我没说什么胡话吧?”
  庄杳摇摇头,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回被子里,又掖了掖被子:“你别乱动,好好躺着。”
  每每见到郁悯苍白的脸,为了照顾她心情努力挤出来的笑容,庄杳就难受得像有石头卡在喉咙里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  郁悯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,庄杳也没有移开目光,直到护士进来有些责怪地问:“病人醒了家属怎么也不来说一声?”
  郁悯对着护士柔弱地笑了笑,替庄杳解释:“我刚醒呢。”
  护士也是个年轻的姑娘,即便隔着口罩也能看出她耳朵泛红:“您,您是郁悯吧?”
  “是要换药了吧?麻烦你了。”
  见郁悯没有承认,护士突然回过神来:“我,我不会去外面说什么的。这是您的隐私······而且,您,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!网上那些谣传我一句都不会相信的!”
  庄杳想阻止已经晚了,郁悯问:“什么谣传?”
  “没,没什么,您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  “那我自己看吧。”郁悯下意识找手机,没找到后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,没再动作。
  前几次,庄杳不是吓傻了就是一心想着阻止郁悯自杀,没有太过注意舆论的发酵。四面八方而来的电话和消息被她逃避性地一律屏蔽,郁悯死后她更是直接将手机关机。
  这一次,经护士提醒,庄杳难得打开了微信。
  正好弹进来一条语音通话请求,来自郁悯的助理李运。
  一接通,牛一样的干嚎刺痛耳朵:“庄姐~~你终于接我电话了!这到底是怎么了?世界末日降临了吗?!我现在躲在三院妇科的男厕所,也只有这里还有一方宁静天地,还没有被粉丝和记者攻陷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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