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滴答答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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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大腿上盖着衬衣,空军标准,但不是他服役时的老制式,新版的胸口有魔术贴。
  “不舒服…”
  她一边哼哼,一边踹开衬衣,打开腿,露出饱满的肉,因为两瓣太瓷实了,显得中间的穴缝紧得可怜:“真的不舒服…”
  -
  “还是不舒服?”乌利尔问。
  美娜吃了药,头疼稍稍缓解。在乌利尔的耐心劝导下,她勉强吃了点东西。
  托比来汇报湖心岛的布防情况,乌利尔并未避开她。即便是军事机密,也照常在她面前谈。当托比问什么时候启程,长官的指示仍然是:
  “再等等。”
  考虑到她糟糕的身体状况,乌利尔将行程一再搁置,这引起托比极大不满。他私下称她为“豌豆公主”,并不止一次对梅抱怨,长官已经完全沦陷给了这个女人,她是个巫婆,用魔药蛊惑了中将的心智,他们得赶紧制止她。
  梅不置可否。
  目前,她的工作是守着豌豆公主洗澡,并且时不时发声说两句话,让她安心。
  这位公主洗澡不关门、不拉浴帘,水开的那一刻就要听见人的声音,否则就不洗了。
  最可笑的是,她洗头时不敢闭眼,三四岁小孩才怕这个,但她振振有词“一闭眼,再睁开就会掉进‘辖区’”。
  一开始,梅讨厌这份工作。她向来沉默,没话找话对她是折磨,两人干脆约好,由美娜自己说,不管她自言自语地瞎唠什么,梅只需要在外面敷衍嗯两声。
 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后来乌利尔也过来听,像是对这场浴室门口的广播产生了兴趣。
  他来得安静,有几次梅回头时,长官已经站在那了,穿常服,神情平静,像在听下级军校生的汇报,很轻松,还有点懒洋洋的。
  梅搞不懂长官在听什么。美娜的话大部分没有营养,讲天气、衣服、电视剧,小部分有营养的,都集中在“我想老师”和“我讨厌乌利尔”这两件事上。
  每当她隐晦地抱怨乌利尔的虚伪、专横,梅只能尴尬地察言观色,可奇怪的是,长官从不恼怒,他很专注,偶尔还会轻轻挑眉笑一笑,像听见了什么别出心裁的评价,觉得很有意思。
  “我就像坐牢一样…”水流声掩盖不住她软软的抱怨,“如果不是要去湖心岛,我可不想待在这。”
  “…嗯。”梅硬着头皮应道。
  她顿了顿,语气更轻:“他真的在找老师他们吗?如果找,应该早就找到了吧,一直没有消息,我怀疑…”
  “呃,我是不是说太多了?”她犹豫地问,在梅听来傻透了,“你…你不会把我的话报上去吧?”
  梅不安地看向长官。乌利尔气定神闲朝她做了个“请便”手势,像法官容许一名证人继续发挥,于是她回答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水停了。因为害怕,她总是洗得很快。
  乌利尔也就离开了。他听完,不发问,也不解释,只是点点头,对梅比噤声的手势,然后走掉,走得比来时还要安静。
  -
  这些天一直下小雨,绵绵不绝,让人心情郁闷。关于米基在湖心岛的收容措施条例,凯恩写了一半就失踪了,本就不明朗的前路更加黯淡。
  所有人都在压抑中观望,除了乌利尔,他处变不惊,没人能理解他在想什么。
  美娜看到他在廊下看雨。国旗都打湿了,蔫巴巴垂下来,他悠闲坐着,斜雨飘到他裤脚。
  真挺怪的。一般都是进屋躲雨,也许领导就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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