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对不住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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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晏吟问:“怎么了?”
  荀鉴沉吟片刻,道:“前几日我去冯尚书宅中赴宴,他也在。”
  “这人很得刑部尚书冯中彬的青眼,”他抿了一口茶水,“对他赞美有加,他如今在都察院经历司,别看现下只是个经历,若是攀上了刑部尚书,往后的事都不好说。”
  荀鉴回忆着上次宴席上的情景,又道:“上回我是头一次见他,可总觉得眼熟,像是先前在哪见过一样。”
  陆晏吟说:“眼熟?”
  荀鉴颔首,“可他见了我却没什么异样,许是我记岔了吧。”
  “这个贾文仲看起来年岁不大,他是哪一年入仕,如今竟已经是个六品官?”
  听陆晏吟这么问,荀鉴忽而笑道:“阿吟倒是看得挺仔细的。”
  “讲正事呢。”陆晏吟轻拍开他的手,嗔他。
  荀鉴想了想,道:“比我早两年,是宣仁六年。”
  “这样说来,”陆晏吟在心里数着年份,“叁年,却还只是个经历,是否真有资质也难说。”
  “冯中彬一个二品大官,无缘无故对这样一个人赞叹不已,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  两人正说话时,眉华已将饭菜送上来。
  荀鉴给陆晏吟夹了菜,说:“听冯中彬的意思,估摸着是要提拔他。”
  “他在刑部,那贾文仲在都察院,手竟也能伸的过去吗?”陆晏吟有些惊讶。
  “圣上圣体不安,朝中早已是四分五裂各成党派,冯中彬笼络官员自有一套,手都能伸到诏狱里去捞人,这又有何难?”
  宣仁帝李旸在位已是第九个年头,从年前便圣体抱恙常有不适,这事陆晏吟也知道,有一回父亲下朝后,还讲起李旸在朝堂之上昏厥一事。那事一出,立储之事一时闹得沸沸扬扬,朝中大臣众说纷纭,李旸卧病在床被气得不轻,因为这事大发雷霆,一连处置了几个官员。
  再往后,除了内阁阁老孔梦谐偶尔谏言,几乎再没人贸然提过。因此,一直到现在大景也无储君。
  陆晏吟只道或许是帝王年迈,对于政事心有余力不足,实在没想到如今朝廷之上已经乱作一团,刑部之人竟能干预都察院官员升迁之事,属实荒谬。
  陆晏吟说:“你方才说,他去诏狱捞人?”
  见荀鉴点头,她皱起眉头:“什么人?”
  “岳丈或许知道,是户部的人。”
  “这......”陆晏吟瞠目结舌,“都察院有监察百官之权,其中竟无一人敢参冯中彬吗?”
  这话一出,她自己也愣住了。
  都察院......
  冯中彬只手遮天,都察院也不过是他袖中之物,院中官员只怕要以他马首是瞻。
  “那孔阁老可知道此事?”陆晏吟又问。
  荀鉴道:“孔阁老与父亲有书信往来,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  “此事并非全无办法,”荀鉴搁了筷子,“刑科都给事中骆必蓁与我是同窗,他能辨忠奸,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  “现下还不能打草惊蛇,只待时机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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