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奸相他哥遗孀(重生) 第4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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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冯玉贞愣怔地想,怪不得崔净空会千方百计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她,只为让她留在他身边。
  真相坦然暴露在眼下,刹那间好似天地骤然失声,冯玉贞站在原地,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许久后,她才如同大梦初醒,周遭的嫣然笑声与嘈杂脚步复尔传入耳膜。
  她抬头一瞧,自己不知站在原地多久,那位小沙弥怕被崔净空发现异样,已然离去了。
  忘了向这位小师父道谢了,冯玉贞想。
  梅枝上的红布条簌簌飞过发顶,满眼大红的福条照得她双眼发涩,大抵是心冷到了极致,她抬起手摸了摸眼睑,发觉自己意外没有落泪。
  只是颇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,方才递给崔净空那只木符的手陡然痉挛了一下。
  这也没什么,她明明已想好要同他日后桥归桥、路归路了,只是在方才一瞬间,她听见青年的话,难免产生了细微的动摇。
  然而,如同幼时滚落山崖撞断左腿一样,方才那一刻,她好似也听到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  她望向对面的侧殿,里面的青年正背对着她,两人隔着十几步的距离,冯玉贞喊了一声他的名字,声音很轻,消失在人群中,没有被他听到。
  好险,差点又被你骗了一次。
  第66章 等我回来
  那串念珠——冯玉贞略知一二,它由灵抚寺一位得道高僧圆寂后的舍利子融成,自崔净空十五岁起,每个浮云伴生的弦月夜,念珠都会做出惩戒,令他痛不欲生。
  哪怕是话本中位高权重的崔相,即使他大权在握,掌控无数人的生死,使劲浑身解数,求神拜佛、捆来不世出的得道高僧,全无济于事。
  在上回的梦境中,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  念珠无疑是崔净空的心腹大患,这是他自十五岁起的梦魇,处处制肘,可若是突然出现一个人,竟然能减轻念珠引发的痛楚,他如何能不把她紧紧握在掌心呢?
  如此一来,一切都有迹可循,怪异之处便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。
  冯玉贞这时才迟钝领悟,为何话本中本性暴戾,同“乐于助人”四个字隔着四万八千里之远的崔净空,此世甫一与她相处,便散发出近乎蹊跷的善意。
  也该怪她蠢笨,冯玉贞一时觉得可笑,她浑身上下,从何而来的特殊之处,能让崔净空对她死心塌地的迷恋?
  事情又绕了回来,初初他展露出暧昧情愫,她分明还很有自知之明,知晓自己一个山野村妇,平庸寻常,崔净空大好前途,为何独独对她这个瘸腿的寡嫂上了心?
  本来她心中还有一丝对小叔子的恐惧,然而后来却无可避免沦落了。
  崔净空一个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都能扰动风云的人物,把握她一个孤苦女子的心事,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?
  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冯玉贞原以为是真心里掺了假,豁然明朗,才发现捧着的真心整个都是假的,崔净空冷情冷性,心肠铁铸一般,砰一声摔在地上,也只能听个闷响。
  这样也好,冯玉贞想,两人不久后便分道扬镳,此番戳穿真相,她也不必再自作多情、恋恋不舍。
  抛开这些欺骗和利用的前提不谈,崔净空这整整一年来确也频频出手拉了她好几次,她得到的好处是做不得假。
  只当是一桩以物易物的交易,冯玉贞不能再多加要求什么了。
  只是……她想起那夜灯会,难过地想,原来那盏鲤鱼灯,到头来,也不是她的。
  两只麻雀在檐上高高叫唤着,弘慧阖着眼,他好似不用这双眼睛视物,平静道:“你许久未来。”
  “弘慧,你何必与我虚与委蛇?”崔净空负手而立,他侧身对着殿内打坐的弘慧,余光黏连在门外那颗梅花树下。
  “凭我们的交情,你该高兴才是,倘若不出差池,这便是你我最后一回相见了。”
  青年言语中充斥着洋洋自得,弘慧静默半晌,开口道:“你我的交情?是指当年你捂死了那只斑鸠,却栽赃陷害给我一事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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