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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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不去。”
  “那你为何来到此地?”
  青南微微颦眉,对方的话莫名其妙,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  “文邑正在营建观象台,文邑王向四方通晓星象之人发出邀请。”
  玄鸟神使举起左臂,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只造型奇怪的玉璧,青南曾经在玄夷城的祠庙里见过类似的器物,庙祝称它为:牙璧。
  据说是观测星象的神器。
  “观象台?”青南感到疑惑。
  “类似圭表台,但比它复杂得多。”玄鸟神使仰起头,他的下巴轮廓流畅,乌发映衬白肤。
  虽然看不见脸,被面具遮挡,只能看见嘴唇和下巴,但从声音,仪态观察,这名玄鸟神使的年纪不大,可能和青南年龄相仿。
  “我听闻大岱城的玄鸟神使会使用牙璧观测星象,不需要建圭表台。我们羽人族的圭表台早已经坍塌,再没有人知道形制,文邑王为何要营建比圭表台更复杂的观象台?”
  “文邑王有着狂妄的想法,他要制定太阳历,观象授时,将时节的秘密告知天下人。”玄鸟神使冷哼一声,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他召集一大群人在身边,让他们观测太阳,追踪太阳的轨迹。神的踪迹岂是凡人可以窥探,东君的烈焰将炙瞎他们的眼睛。”
  这显然是一句诅咒。
  玄鸟神使靠近青南,他的声音年轻清亮,却很有气势:“你见到玄旸,告诉他,莫要协助文邑王营建观象台,如果他不听劝告,玄鸟上使会剥夺他‘白宗獐牙’的称谓。转告他,是我叫他莫要任性胡为。”
  “怎么称呼?”
  “玄鸟神使由九人组成,领导者称作:玄鸟上使,我排位第九,可称呼我九神使。”
  “恐怕,要九神使亲口跟玄旸说,我初春就会离开玄夷城,未必能见到他。你俩,应该是旧交吧?”
  “我与他幼年便相识,算得上是旧友。”
  玄鸟神使不再多言,他转身离去,长袍舞动,仪容庄穆,冠饰和长袍上的玉石饰片锵锵作响。
  挚友也好,故友也罢,都不知道玄旸的去处,似乎人人都在找他。
  青露望着玄鸟神使远去的身影,轻声问:“觋鹭,文邑是什么地方,离玄夷城远吗?”
  他同样受到邀请,参加宴席,不过和青南不同席,飨宴结束,他前来找青南,正好听见玄鸟神使和青南的交谈。
  “很远,它是地中族的都邑。”
  文邑,别人口中一再提起的地方,将建起一座观象台,文邑王野心勃勃,想为天下人制订太阳历。
  哪怕是冬日,玄夷城的作坊区热闹依旧,尤其是生产日用品的陶器作坊,有许多孩子在这里学习制陶,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,叽叽喳喳。
  玄夷族人似乎从小就会捏泥巴,刚够得着陶轮的小孩就已经能使用转轮,像模像样地拉伸泥胚,用灵巧的手指塑造出器形。
  来玄夷城多时,青南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,见到稚童沾染泥污的脸上绽出灿烂笑容,他不禁去想,玄旸年幼时也是这样在玩戏中学习制陶的吧。
  没有在制陶作坊多作停留,引路人的眼神恳切,使青南跟随他的脚步,匆匆往前走,两人跨过一条木桥,来到河对岸的玉器作坊,脚下的河水流淌,作坊外有水车运转的声音。
  借助水流与解玉沙切割玉料,是极其漫长的过程,更别提琢玉过程更加费时费力,一件精美玉器,往往需要一名玉匠花费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才能制成。
  至于那些造型复杂,需要镂空、刻上繁复线条的玉器,花费的时间要比这多得多。
  “鹭神使,我爷爷在里头,这边请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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