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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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锦书已然感知到那手掌处传来的温暖,她深吸了一口气,微微颤声道:“镇国东昌大长公主,身份矜贵,妾,不敢称亲。”
  齐令月不由得一声嗤笑,“皇后殿下,妾亦不敢与您称亲。”
  “从今往后,任海枯岳碎,我齐令月的生死荣辱,都与你这皇后再无半分干系。”
  “你便抱着你这冰魂,千年不朽罢。”
  齐令月一字一句,吐露清晰,便这般尽数入了江锦书的耳,江锦书紧抓衣袖,双目有泪光,她犹豫着,才勉勉强强如磨石般挤出一字:“好。”
  齐令月拂袖而去,江锦书如被抽了魂魄般失神,脚下一软,幸得齐珩在身侧,连忙扶住她。
  “晚晚,你还好吗?需不需要医官?”
  “我无事,我,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  齐珩见她面容惨白不自觉地忧心起来,但江锦书如此说,他亦不好说什么,只扶着她入了内室,躺在榻上,留下一句:“我在外面守着,你有何事便叫我。”
  见江锦书黯然点了头,齐珩便离开了内室。
  江锦书缩在榻上的角落里,如小兽取暖般蜷缩着身子,她低着头,将面容埋入锦被中,重重的啜泣声被稍厚的锦被掩盖了大半儿。
  她明明已经做了选择,解脱了,为何还如此心痛?
  江锦书泪沾前襟,她望着那粉色帐顶,泪盈眼眶,她眼前模糊一片。
  齐珩站在内室门外,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只觉心悸。
  他不禁攥紧了拳,多次欲推门而入,将她抱在怀里好生抚慰。
  但他又悬崖勒马般地止步,因为他知道这扇门是江锦书留给自己唯一的挡雨伞、庇护所。
  她需要可容自己独处的地方。
  她连哭泣都怕他听见,只敢自己一个人缩在床榻的角落处,用被子紧紧掩住自己的脸庞轻轻啜泣。
  她的心意他从来都清楚,她不愿他为难。
  是以他只能装作不知,好好遮挡那独属于她自己的那避雨之所。
  ——
  东昌公主府邸内,齐令怒而凝视面前的青年男子,她重声道:“婚书你为何不签?”
  江律掀起青衫衣摆,恭恭敬敬地叩了一首,而后跪直身子恭谨答道:“儿不愿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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