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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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自己无能,连自己的母亲妻儿都保不住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  他空有宝物,却无护宝之能,这便是祸,亦是他的罪。
  他恨拿走《江山图》戕害他一家的人。
  那个人拿走的不仅仅是一幅图,一则流言,也是他与先帝的知己情,更是他全家的性命。
  后来,景明三年,齐珩即位的第三年,文鸿听到了一则消息。
  先帝,是被齐珩逼死的。
  文鸿得知消息的那个夜里,他缓缓落墨,将先帝的眉眼再次描摹出。
  一抬一落,是轻柔的,轻柔到他怕画坏了他的容貌。
  可也是愤恨的,愤恨到他欲将手上的笔化为利刃,一刀一刀割尽齐珩的血肉。
  那时文鸿时时出入长安,妖书案的那场戏,便是出自他手。
  他看到张应池那本《贤女传》时,便决意落笔写出这场戏。
  齐珩杀他知己,他便败坏他母的名声。
  但这远远不够,文鸿知道的。
  之后,他的桌案上,有人放了一则信笺。
  上面只有八字:“《江山图》在今上之手。”
  那日,他咬牙切齿地将信笺揉成团,又将信笺反复磋磨展开,仿佛把它当作齐珩般。
  最后,他得知齐珩欲幸昭陵之事,便出此计,为自己一搏。
  齐珩听完了谢晏的话,沉吟良久。
  文鸿的恨,他明白。
  可,文鸿报错了仇。
  齐珩面色凝重道:“所以,夺走江山图的人便是蓄谋杀我之人。”
  谢晏点了点头。
  立政殿内,江锦书瞧清文书上的墨字,已然气极,她不禁扶着肚子。
  随后将那文书撕成了碎片,随手一扬,纸片漫天飞舞,洋洋洒洒坠落委地,她大声骂道:“什么过继宗室,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
  “陛下还好好的,你们便一个个巴不得他出了事,好实现你们的私心私欲,今日我便在此放了话,宗室子为继,想都别想!”
  说罢,她便将茶盏掷了出去。
  碎瓷之声在殿中回荡,显得极为紧张凝重。
  李侍中梗着脖子揖礼答道:“殿下难不成就未存私欲么?殿下如此,难道不是为腹中皇嗣计,为自己计?”
  江锦书反怒笑道:“李侍中此话,莫不是在暗指我存私心,阴立腹中子为帝?”
  “臣并未说此之言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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