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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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锦书点点头,并不再说话。
  其中缘故,齐珩已明。
  先帝有旨,镇国公主,其州公主自简,【1】为食封,东昌公主择地时选中了剑南道的数州。
  那里,实乃膏肤物产之地,是以最不希望谢伯瑾顺利清查剩田之人该是东昌公主。
  须臾,江锦书试探地轻声道:“明之,若是那人真是阿娘,你,会惩处她吗?”
  江锦书暗暗攥紧了手掌,她真的害怕,害怕齐珩说出“是”那个字。
  “我不敢说是或否。”
  “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一句准话。”
  事关朝政,事关百姓,道义与私情,他当真分辨不清。
  江锦书默然,几近落泪,泪盈眶而未坠,她强颜欢笑道:“若有那日,你先告诉我,好不好?”
  可就算先告诉她,她又能如何?
  为私情,便是劝齐珩徇私,可齐珩拿定主意之事,她当真劝得下来么?
  为公义,便是眼睁睁看着阿娘阿耶被问罪,那时,她当真能视若无睹么?
  唯一可解之处,便是现在劝阿娘放手。
  她不是没有劝过,阿娘的态度她已瞧得明白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【2】
  齐珩没有应声。
  他没有回答,也无法给出回答。
  “不回答也罢,我们不要再想这件事了。”
  谢伯瑾的祖父是谢玄凌,也曾是东昌公主的恩师,或许,东昌公主顾念着谢玄凌不会对谢晏出手呢?
  起码,目前谢晏未回京,没有实证可以证明是东昌公主。
  “嗯。”齐珩稍稍低头,吻上江锦书的额心。
  *
  见江锦书睡熟,齐珩才起身踏出内室。
  余云雁俯身垂首道:“陛下是有何要吩咐妾的吗?”
  齐珩看着她的衣衫发髻,才后知后觉,他缓缓道:“你是...那个女史?”
  余云雁手颤了一下,镇定心神而后道:“陛下恕罪,妾当真无意冒犯,误了陛下的早朝,是妾该死。”
  齐珩淡笑:“我不是要怪你。”
  “皇后殿下待你如何?”
  “皇后殿下于妾恩重如山。”
  齐珩点了点头:“既如此,你便留心些,近些时日的邸报,别让她见着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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