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梨肉 wx 1f x.co m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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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宛若哄睡的语气,可怎么听,都像是要将他拖进黄泉里。
  “就用一把刀。”萧韫宁拾起匕首,在掌心里掂量,“与这把刀像极了。”
  她的笑意未达眼底,藏着如刀刃般的锐利寒光。
  那时,她还不是金枝玉叶,只是神棍手里的一件活物。因伪装成男儿身,性子冷厉,没遭过欺辱。村东头的光棍兄弟买回来的一个疯女人,夜夜都能听到她凄厉的哭喊声,这在村子里已是习以成俗。
  她曾以为,她也是见惯不惊的,可心底里总感到莫名的压抑,甚至是不安。即使在炎热夏日,也冰冷彻骨。每当此时,她都会裹紧身上的破衣服,那是一件过世的男人的衣服,直到那一天。
  她在割麦子的时候流血了,身上没有伤口。
  那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看到了,什么都没有说,默默地递给她一套破旧却又干净的衣服,以及一条干净的长布带。
  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暖流在涌动。
  从那一刻起,她看到了源头,看到了长久以来的压抑与不安的源头。
 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疯女人凄厉的哭喊再度响起,在亮着烛火的村子里回荡。可与以往不同的是,哭喊声戛然而止,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  是死了吧……
  可能是想开了……
  村民们一笑置之。
  她也笑了,血溅了她一身。
  风吹着半敞的门,吱呀乱响,一道影子逃了出去,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夜里。
  昏暗的烛光里,男人狰狞的脸融进血泊里,目眦尽裂。
  很快,另一个男人嗅到恶臭腥气,匆匆赶来。
  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,他小心翼翼地迈进去,鞋底不知黏住什么,似踩进腐坏的泥沼,步履滞重,正欲低头查看时,后颈被重重锤击。
  “你猜,我是怎样杀掉他的?”
  萧韫宁饶有兴味地低语,被贯穿的梨肉探出一点森冷刀尖,隔空轻轻地划过孩童的脸,似在惬意作画。那尖锐的寒意并未刺破皮肤,却感到十分疼痛。
  孩童早已被吓得发不出声,头颅抖颤得像摇头。
  萧韫宁笑出了声。
  她在幼时为了求生,和哥哥一起猎杀过山林野猪,习得剥皮剔骨,阉割去势的技巧。
  对于她而言,野猪和人,没什么区别。
  待男人醒来,他被绑在柱子上。头仍感昏沉,后颈剧痛无比,四肢还没有恢复知觉,动弹不得。
  他的眼前是一口架在火上的锅,水花沸腾。
  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静静地躺在平日里杀猪用的桌子上,那是他的兄弟,已经死了。
  来不及悲伤,他定眼看去,半边身子竟然是空的!
  桌旁是一个眼熟的少年,正专心致志地给腿骨剔肉,淋漓的血肉被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,随手丢进沸腾的锅里。
  见男人醒了,她夹起一块熟透的肉来到他面前,那是一块肥肉,雪白饱满,她贴心地喂到他嘴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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