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九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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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回程时,她在第一批登机乘客中看到雷竟和天幸。
  即使抱着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也没影响他独自耀眼,和初次见到时一样,体面挺括,气度不凡,引爆曾被她误当成愤怒的哑弹,心被炸得乱七八糟。
  他既然“不认识”她,她也没必要装熟,任其他同事去卸他怀里的孩子,被他谢过但婉拒。
  天幸趴在叔叔肩上睡着了,脸色青灰得不正常,柯灵按捺住好奇心,她负责经济舱,没有去头等舱晃荡的理由,只能利用每个间歇时间去头等舱的卫生间外转悠。
  一切概率都准不过别有用心,终于被她逮住前来如厕的男人。
  “天幸怎么了?”她像个幽灵从阴影里冒出来,横在卫生间门口。
  雷竟并不惊讶,就像和她约好似的。
  “睡着了。”
  明摆着,他就是介意她问,对,与她无关,那就问个与她有关的。
  雷竟要上厕所,示意她躲开,门锁开关被她靠在身后。
  “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进。”
  雷竟掉头就走,飞机上不止这一个卫生间,被她手疾眼快拽住,拽的领带。
  “你是不是天幸的爸爸?”
  “松手。”
  “说了才松。”
  雷竟不和她废话,抬手把住领带上的爪子,柯灵意识不妙,他要卸她腕骨,替他妈报仇。
  她一边旋转腕关节卸力,另一只手捏住那根早已胀满生物体液的肉体发射器,声音很低但充满恶意:“你敢卸我就敢捏。”
  她赌他奈何不了她,她也舍不得真捏,有脚步声从他身后传过来,秒松领带改解门锁,她握住那根威风凛凛的“把手”将男人揪进卫生间。
  雷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:“你先把手松了。”
  “你还没回答我。”
  难缠得让人恼火,顶着这样一张脸,本可以用眼泪得到更多,却非要用拳头制造麻烦,反常规特质常会勾起伪秩序洁癖者的解剖欲,哪怕被一再冒犯,但绝不包括在膀胱胀满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口。
  “消停点儿吧,我对你没感觉。”不能再任由她登鼻子上脸。
  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  这根本打击不到她,魔爪又挤挤邦硬的人肉把手,回弹迅猛,像水泵给压,雷竟的汗顺着整洁漂亮的鬓角淌下来。
  “有什么问题,能不能等我出去再说?”
  沉缓,嘶哑,换个场景就成暧昧的气流从齿缝间挤出来。
  “哦哦——”柯灵才意识到她的行为无异于截洪堵漏,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内涝,极不情愿地松开手:“你尿吧。”
  门外有人等着,她也不怕他跑了,他可比她要脸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你尿你的,又不是没看过。”摸都摸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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