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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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忍冬留下了钱,却束之高阁,任由自己过着清苦的生活,也不知惩罚了谁。
  田修斐找到钱的时候,整个人又哭又骂,他恨啊,他悔啊。
  为何忍冬不能再坚决一点,彻底与母亲割裂开来,明明他已经有反抗的心了。
  田修斐一直在想,若是那信少个几封,是不是程忍冬就能够下定决心了。
  可惜,这个答案他永远不得而知了。
  彼时,云见山正躺在草庐外面的高大的榆树上,看落日余晖,为也如落日般坠落的生命缅怀。
  听见田修斐哽咽的哭声,云见山走进屋内,看到一匣子金银,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  程忍冬看似是身体不好油尽灯枯而亡,但归根究底,还是心病难医罢了。
  逝者已逝,这样的死因,只会让生者痛苦。
  生老病死,世间规律,但心病却是人力所致,人力所改。
  可惜的是,大多是空留伤悲与遗憾罢了。
  云见山蹲在哭泣的田修斐旁边,默默陪着他,哪怕这人不知道他的存在,但云见山也想陪陪他、安慰他。
  说来,和程忍冬一样,田修斐也是个命苦的。
  程忍冬自小没了爹,田修斐自小没了娘。
  不同的是,寡母守着牌位过了一辈子,寡夫却是纳了一个又一个新人。
  田修斐的母亲,早在自己时日无多时,就为田修斐筹谋了。
  她偷偷变卖了自己的嫁妆,加上私房,把偌大的财产一分为三。
  一份,是她带着年幼的田修斐藏在一私密处,一份,给了托孤的云母,一份,给了田修斐自己拿着。
  临死前,田母把田修斐送到云家和云雾书院,为田修斐留下遗言:不得功名,就不要回家祭拜她。
  这遗言被有心之人大肆宣扬,也阴差阳错让田修斐没了田家掣肘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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