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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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将额头抵在母亲肩膀,后背脊椎线微微隆起,像背负着座绵延的山丘。
  “爹娘都很爱你。”
  他垂下眼帘,说:“我知道的。”
  我知道的——那人抬起眼,令沈珺对上一双琥珀般,驻留于世千万年的瞳眸,分明外貌蓬垢,却亮得动人心魄。
  他十指紧了紧,向阿原道:“停车。”
  那人刚上轿来时缩在角落里,沈珺也没话好说,心内想着阿原定会将此事告知母亲,母亲也许会气恼,也许会觉无关紧要,府中多添一个人并不是天大的事,但这件事倘若越过了爹娘,由他自作主张,便是天大的事,于君臣礼中,这叫“僭越”,母亲罚他于静室面壁思过可能性大些。
  轿中沉檀炉徐徐吐烟,弥漫似有若无的山兰浮香,甚是清冽,其间夹杂着稍许雨后草木的味道,自那人坐到他身旁之后,令他无端地想靠一靠——靠在软垫上。长久维持坐姿其实费神,尤其在摇晃的厢体内,不过是一路硬撑着罢了。
  沈珺心思一转,往旁侧稍稍挪动,于暗匣中摸出只小瓷罐,“药。”
  随后是一叠衣物,“换了。”
  他丝毫不觉要避嫌,好像那人自被他“捡”来,便是他的所有物,目光从深浅不一的疤痕上滑过,“你身上有好多伤。”他问:“不痛么?”
  “早就已经结痂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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