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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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幼圆不停地安抚着她:“好了好了,都过去了。现在不是好了吗?”
  “没有好,根本没有好。”且惠死死咬着嘴唇说:“我前一阵子......还怄他来着。”
  庄新华完全是娘家人的立场。他说:“我觉得没什么,小叔叔无原则地付出,那是因为爱你,你离开他,也是因为你爱他啊。两个相爱的人不沟通,做出来的事背道而驰,谈不上谁对谁错。”
  “行啊你。”幼圆刮目相看地表扬,“现在还这么会说大道理了,在你们司里天天写报告呢?”
  庄新华说:“您别光口头嘉奖啊,也不来点实际的,有本事今晚别回家。”
  拜托,她还在哭呢。
  就这么水灵灵地调起情来了吗?
  且惠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俩,一激动,吐出个鼻涕泡来。她也顾不上形象了,拿袖子擦掉,“你们......你们......”
  面前两个人异口同声:“我们错了,我们罪大恶极。”
  人都散了,花树葳蕤的宅院悄寂下来,几只雀鸟扑着翅膀飞过去。
  时间不早了,庄新华锁上门,先送且惠回酒店。
  路上,幼圆从后座探过头,“首先,我得向沈叔叔道歉,为这些年说过他的坏话。然后,庄新华,你得给我道歉。”
  庄新华扶着方向盘笑,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  “你那个嘴有那么严吗?”幼圆说:“早知道这些,在香港的时候为什么不讲!”
  且惠拉了一把她,“别怪他,是我的问题。我太天真了,为什么当年不和他明说呢?要绕这么一大个弯子,弄得大家不好过。”
  幼圆拍着她,“他也没和你说啊,谁都没有开上帝视角,你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  因为自责太深,这句话,今晚且惠已经颠三倒四地说了五遍了。
  人甚至没办法共情过去的自己。当年看来是无比正确的决定,到了现在,反而成为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匕首,猛地一下插在了心尖上。
  且惠在路边看见一家药店,扭头让庄新华停车。
  等了十来分钟,她才提着一包中药上来,说:“走吧。”
  幼圆瞥了一眼那牛皮纸袋,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且惠说:“煮醒酒汤的。”
  “懂了,用实际行动表达愧疚,我看行。”幼圆想了想,又问:“你要到哪里去煮啊?柏悦后厨吗?”
  且惠点头,“嗯,我就是这么打算的。”
  但她设想的过于好了,大堂在门口就拦住了她,说后厨不让随便进。
  且惠伸出一根手指,讨巧地说:“就一个小时,我保证不乱看不乱动,好不好?”
  眼前的女士虽然温柔可爱,但大堂担不起这个风险,也不敢轻易得罪客户。
  他想了个办法:“这样吧,您把药交给我,我让我们的服务生替您熬好了,送到您的房间。”
  “那......好吧。”且惠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,“辛苦你们了,麻烦直接送到6007。”
  大堂当然清楚6007套间里住的是谁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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