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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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沈宗良察觉到自己捏着笔的力道太大,指骨松了松。
  他的目光还停在那些条款上,“家里做什么的?”
  且惠摇头,指尖拨了拨圆圆的纽扣,“搞不清楚。”
  “你也太马虎了,连这都不知道?”沈宗良本来想笑一笑的,但没成功,“他人怎么样?”
  她吸了口气,说:“就你看到的那样,标准高知家庭出来的男孩子,开朗、阳光,人也没什么坏心眼,总是笑嘻嘻的。”
  对男生家里不感冒,对他本人的评价倒是出奇的高。
  沈宗良合上手里的卷宗,“难怪关鹏说,连他们这样的老古董,都很喜欢你这个男朋友。”
  且惠无奈地笑了下,“关主任这样说的吗?可能是上次中层吃饭的时候,在饭店里碰上王秉文,他一连买了好几桌的单吧,吃人嘴短呀。”
  “是吗?”沈宗良嘴角抽动了两下,“谈了多久了?”
  问到这里时,且惠才发现题目已经跑偏了。
  从她没有否认王秉文的身份开始,沈宗良就下了定论。
  但她没什么可解释的,王秉文已经把她身边的人都收买了,她像被孤立在湖心的小岛,所有划船路过的,都默认这座岛就是长在湖里的。
  何况,她也不在乎沈宗良是什么看法,他怎么认为都好。
  反正他也只是路过,待个一两年就走了。
  她有没有男朋友,结婚还是不结婚,与他无关。
  且惠也没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同他匡正什么感情,已经横隔在心里的误会,就像永远也迈过不去的高山急流,她不愿花心血去化解了。
  二十出头的时候离开爱人,会为自己越不过这道山而伤心,哭得像被丢弃的小猫。但现在的且惠想,过不去就算了,找块空地坐在山脚下歇歇,也蛮好。
  她远在香港的心理医生daisy,常通过邮件与且惠联络,daisy总说经过治疗后,她的心灵和身体一样,有很高的柔韧度了。
  其实也没什么难的,无非是接受。接受事与愿违,接受生离死别,接受自己的渺小与平庸,接受所有命运附着在她身上的东西,接受一切。
  谈了多久这个问题,她答不上来,遮捂地说:“在集团,我不想聊自己的私事,您没别的事情的话,我先......嘶.......”
  且惠起身起得太急了,膝盖内侧被沙发外沿倒藏着的一根钉子刮到。她皮肤薄,很快血珠就从伤口处涌出来,连成一排,滴在地板上。
  沈宗良扔了文件,迅速站起来,把她带到自己这张座椅上,蹲下去给她检查,他坐上茶几的一角,“我能把你的腿抬起来吗?”
  她紧张地点头,“这沙发是不是年头太久了?怎么有钉子?你刚才看见它生锈没有?我要不要去打破伤风啊?”
  那伤口很浅,按理说应该没大碍,但沈宗良在她身上一向谨慎,一时也没把握。
  他找来药棉给她擦干净,贴上一张创可贴,“保险起见,还是打一下吧。”
  “肯定疼死了。”且惠还在侧着观察的自己的伤口,想着打针多么疼,能不打就不打了,忘了她的腿还白花花地架在沈宗良身上。
  他也不提醒,就这么随她去看,到底是小孩子,打个针也要左顾右盼的。沈宗良说:“下午请个假去打,不要耽误了。”
  “我不。”且惠没采纳他这个建议,“下了班再去好了,我可不早退。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钓鱼执法,一会儿我走了,下次你在大会上批评我。”
  沈宗良气得没话好讲了,他说:“你脑袋瓜子里整天都想什么呢?”
  气氛越来越微妙,且惠赶紧把腿收回来,她说:“马上到上班时间了,我先回去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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