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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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莽撞的一问, 连陈云赓都起了疑。
  他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想是二人有些有什么故事。
  但顾虑小姑娘的脸面,没当着这么多人硬问。
  唐纳言受人之托, 不敢多说,“不要紧,已经去过医院了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且惠看徐懋朝盯着她,连庄新华也看了过来,这才觉得不妥, “没事就好。”
  雷谦明先举了杯,替她圆过去,“祝陈爷爷身体康健,长命百岁。”
  一群人呼啦啦站起来, 陈云赓笑着受了,“好好好,我活一百岁,看着你们长大成人。”
  胡峰又单独敬了敬, “爷爷,涣之在德国回不来,我再替他敬您一杯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陈云赓喝了半口白的, “他是匹没笼头的马,不如你听话。”
  “哪儿啊, 我是没本事,我爸知道我的斤两,也懒得为我操心。”
  这话让在座的都笑了起来。
  只有且惠双眼空洞,视线落在墙角插瓶的红梅上。
  这群人当中, 数唐纳言的辈分高一些,敢开开玩笑。
  他说:“那也不一定, 咱们这儿也有安排过了,又被学校开除送回来的。”
  徐懋朝也不敢发火,拜了拜说:“纳言哥,饶了我行吗?”
  “可以啊。”胡峰和他碰了碰杯,“现在被你老子规训的,修养这么好了。”
  徐懋朝笑说:“这算什么!修养好是因为被骂多了,你还没听小叔叔怎么说的。”
  “他怎么骂的?我们也想听听。”沈棠因说。
  “小叔叔说啊,我被开除那只能说明一件事,再野鸡的大学也有门槛,不是什么酒囊饭袋都收的,更不是见了钱就眼开,以后少诋毁人家。”
  他说话的语气拿捏的很像,沈宗良那种不可一世的傲劲儿,和讲话时五六分的诙谐,刚刚好。
  大家哄笑成一团的时候,且惠也低头抿了下唇,这很像他。
  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生她的气到哪个地步了,身体受了什么程度的伤,这二者都在心里盘桓不去。
  吃完饭,且惠被陈云赓单独叫住。
  她没推辞,趁着夜色好,扶着陈老去园子里走一走。
  园中草木茂盛,即便在隆冬也满眼青绿,点缀着一院的星光。
  陈云赓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一晚上了,我看你都心不在焉的,怎么了?”
  且惠自然不敢说实话。
  她半真半假地问:“有一桩疑难杂症,爷爷。我好像走在一条越来越黑的路上,尽头在哪儿我看不到,好像很近,又好像很远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  陈云赓笑了笑,“你爷爷给我当秘书的时候,写过一篇社论很有名。里面有一句话,刚好可以讲给你听。”
  且惠扶着他在水亭里坐下,“什么呀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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