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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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沈宗良闻见一道翠绿的清香,像雨后芭蕉。
  他压下眼皮,虚弱地笑,“那么厉害,全叫你说中了。”
  且惠嗔过去一眼,“怎么还笑得出来呀,当你的胃真是倒了大霉!这么受虐待。”
  她巴掌大的面庞,做这个表情太生动漂亮,灯光下娇憨得要命。
  那一刻,沈宗良忽然很想伸手拨一拨她的脸。
  隐忍的情绪几乎全堆聚在了指尖。
  但他克制惯了,咽了咽喉结,手背上的青筋跳动两下,终究没有动。
  她坐了一下,起身去厨房里找杯子,倒开水。
  且惠拧开一瓶矿泉水,掺得温温的才端出来。
  “沈宗良,把药吃了吧。”她轻声喊他。
  沈宗良撑着沙发起来,接过她手里的药,就着温水吞了下去。
  且惠有点担心,“这个药有没有效果?要不要去医院?”
  他摆手,“这么点症状还不用,且死不了。”
  “呸。”且惠忍不住骂他,“人生病的时候,不作兴说这个的。”
  沈宗良听得想笑,虚弱道:“小小年纪,哪儿那么迷信。”
  她软绵口吻,不依不饶地要求,“不要管,你快点呸三下,去去霉气。”
  历来没忌讳的,神鬼都不怵的沈总,病恹恹地躺在那儿,勉强牵了下唇。
  “好,我说。”过了会儿,他才小声、吃力地说:“呸,呸,呸。”
  因为疼,字与字之间停顿上许久。
  且惠看他那样子,又后悔不迭地说:“好了好了,休息吧。”
  “哎,不是你非要我说的吗?”
  稍憩片刻后,沈宗良才有精神说句整话。
  她跪坐在地毯上,一边揉着他的胃,“嗯,是我不好。沈宗良,你先别讲话了。”
  且惠似乎被吓到了,比他的脸色还更不好,苍白、恐惧都写在面上。
  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泪来。
  权衡之下,沈宗良也只是拢了拢她的手背,“我没事,小毛病而已。”
  他还能做什么呢?对着一个小他十岁的姑娘,做什么都像是微妙的引诱。
  而下一秒,她反手握住了他。
  白水鉴心的女孩子,比他这个世故人要直白大胆得多。
  且惠低低地说:“我在这里陪着你,有任何的不舒服告诉我,我们就去医院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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