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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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罗敷想到了自己过去上摄影课时,曾经学过的:以记者身份开始摄影工作的法布里奇·费里。
  在对方的摄影作品中,嘴是人类进食营养的入口,也是感官享受和愉悦的源泉。灵感缪斯紧闭双眼,享受不顾仪态地进食的禁忌快感。
  就像她渴望探索季庭柯的身体语言一样,他让她的想象力狂飙——是属于她的,一种天然、完美而古老的食物。
  临近天亮时,罗敷眯了眯眼,摸进了另一间房间。
  房门没有锁。
  她送来的红花油还歪靠在床头,无人理会、盖帽上溢出一点油渍。
  供奉的关公像前,倒着插满了烟,烟屁股捅进香灰里,房间窗户大敞着,没有一丝烟味。
  季庭柯侧身躺着,占据了大半的床,被子高高隆起,那条小腿暴露在外,露出发紫的淤青。
  罗敷蜷了蜷冰凉的脚趾,她躺了上去——空着的另外半边床,在她力的作用下、轻轻地陷下去。
  季庭柯没什么反应,似乎熟睡了,全然不知入侵者的到来。
  女人温热、细腻的掌心顺着对方壁垒分明的腹肌线向下滑,变成飞鸟穿梭在海滩与猎物之前。在靠近更高一层体温前,手忽然被用力捏住了。
  一捏即放。
  手被扔出了被子。
  罗敷笑了笑,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羞耻感,依旧是淡淡地:
  “还要继续装吗?”
  季庭柯睁开眼,清明的、没有睡意的、古井无波的。
  罗敷摸了摸他生着青茬的下巴,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点剐着她的手心,有着诡异的、让人安定的触感。
  她的唇离他很近,侧过脸就能吻上,她却只是轻轻嗅动了鼻子。
  没有烟味。
  一股淡淡的、薄荷牙膏的气息。
  或许是中途刷过牙,或许昨晚听到的、是她的错觉。
  季庭柯瞥了她一眼,他掐住她的腕子,一点一点释放了自己的下巴。
  他说,“下去。”
  罗敷揉着自己的指骨,竭力忍了。
  她偏着头看他,很认真地问了一句:
  “除了上班以外,你日常、还会干一些什么…不那么无趣的事吗?”
  “比如在半夜,偷偷回味一下…自、慰。”
  哺乳动物尚且驮着欲望,草木也会因为亲昵的触摸而垂腰。
  季庭柯望了望自己的手。
  仿佛被她的话虏获、搅扰、裹狭和淹没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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