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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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似乎是椅子腿儿撞上了桌子。再是凌乱、匆忙的脚步声,顿在自己房门口。
  季庭柯忍耐、压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  “罗敷?”
  罗敷慢悠悠地,叹了口气,带着戏谑意味的:“怎么了?”
  门外的音量压低,像是克制着与自己做心理斗争。良久,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:
  “没什么——燃气热水器是杂牌。开关和排风扇连接在一起,打开排风扇,热水器才能通电打火。”
  “别忘了。”
  季庭柯眼眶发烫,死死盯着门把手,指腹压了上去。
  “知道了。”罗敷喊了一声,“还有事吗?”
  男人松开了手,他顺势插回了兜里,阴郁的脸色隐在半湿的发下。
  “没有。”
  他撒谎。
  罗敷却在那一瞬开了房门。眼神交汇、她黑漆漆的目珠盯着他,她的手指触在他方才碰过的把手附近、牢牢附着。
  像是一种挑衅,明目张胆地试探,湿透了一双眼。
  “我想换次卧的锁。”
  季庭柯抬眼看向她。
  她玩笑:“我怕你勾引我。”
  反将了一军,季庭柯手指无意识地在口袋里剐蹭了一下。
  “随便你。”
  *
  晚七点。
  汪工透过猫眼,盯着门口的季庭柯。
  或许是他的错觉,总觉得男人阴气森森的——
  一天的烈日也没能灼散开。
  他不敢耽误、赶紧开门:“季哥?一天没杀鱼,手痒了?”
  对方在他肩上不动声色地狠捏了一把。
  汪工往后退了一步,不敢承这趟无名火,怕季庭柯顺带着把他也给片了。
  季庭柯问:“有酒吗?”
  他寸烟不沾,酒量却好。
  汪工说有,“红盖的汾酒,42 度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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