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锋(又名:四个男人,呃,一台戏?) rous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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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洛兰指间寒芒一闪,伊莉丝腕上的绳索应声而断。他没有立即放手,指腹轻轻抚过那圈刺目的青紫淤痕,眼中翻涌着近乎病态的心疼。
  “若我拒绝呢?”
  他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,下颌几乎抵上她散乱的发顶,姿态充满了宣告主权的意味。
  “领地内、内务,非骑士团权、权责所辖。”赫克托尔的声音沉了沉,周身无形的气压骤然凝实,厚重的披风下摆纹丝不动地垂落,“然则,阁、阁下无故重、重伤队员一、一事,恐需移、移步,配合查问。”
  “恕我直言,傻大个儿,”洛兰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,下巴朝赫克托尔身后一点,“你眼下的当务之急,恐怕是那边山洞里的‘惊喜’。”
  他目光所及,正是被晾在一旁、急得满头油汗的副手,对上洛兰的视线,对方忙不迭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
  赫克托尔身形微僵。
  私心深处,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圣殿骑士充满戒备。纵然背靠教会这棵大树,骑士团行事作风却以跋扈恣睢闻名,其风评在民间早已不堪。
  然而此刻,男人轻飘飘点出的现实,却像一枚冰冷的针,精准刺破了犹豫的气囊——山洞那边,刻不容缓,亟需他这位护卫队长亲自坐镇,厘清真相。
  但放任他带走伊莉丝?
  赫克托尔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剑柄圆头。沉默如同实质的铅块,沉沉压了片刻,最终,他侧过头,目光扫过身后两名亲信:“亚、亚伦、布兰,你们随、随行。”
  这已是他权衡之下,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  洛兰安置好伊莉丝,掐准了赫克托尔正被山洞的烂摊子和向莫甘娜汇报所缠住,便悄然潜入了地牢深处。
  潮湿的霉味混着焦臭和血腥扑面而来,昏暗的光线下,角落草席上,搁着一具烧得蜷缩扭曲的焦尸;几步开外的铁栅后,则躺着那个被捅得稀烂,仅余一丝气息的奴隶。
  洛兰踱到焦尸旁,剑鞘随意一戳,炭化的碎块簌簌剥落,只一眼,唇边便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。
  身形骨骼全然不对。
  这绝非他奉命追索多时的罗欧·佩索阿。
  线索,断了。
  目光转向栅栏内,靴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奴隶耷拉在冰冷石地上的手臂,令人意外的是,这家伙竟还吊着一丝游气,胸膛微弱地起伏,生命力顽强得令人侧目。
  “啧,还喘着气呢?”
  洛兰低语。
  回应他的只有死寂。
  带着一丝残忍的好奇,男人弯下腰,视线如刀,在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上逡巡,白袍的衣角垂落,几乎要触及地上的血污。
  除了密密麻麻、深可见骨的刀伤倏地,他眼神一凝——在那些狰狞的创口中,一道边缘发黑、深陷的圆形创孔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  箭伤。
  洛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下巴,一丝玩味的笑意悄然爬上眼角。
  这简直是 天赐良机。
  剑鞘冰冷的金属尖端,精准地刺入奴隶身上一个尚在渗血的刀孔,缓缓旋转、按压、深入。
  剧烈的、撕裂灵魂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奴隶濒临涣散的意识,将他从黑暗的深渊边缘硬生生拽回。他痛苦地抽搐着,喉间挤出不成调的嗬嗬声,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,视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,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个笼罩在刺眼白色圣袍里的高大轮廓。
  “可怜虫,”洛兰抽回沾血的鞘尖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,“是谁暗箭伤人?罗欧·佩索阿又为何能精准找到伊莉丝?”他顿了顿,满意地看到对方涣散瞳孔里掠过一丝微弱的波动,“是卡斯帕啊,他通风报信,现在,他嫌你碍事了,派我来……斩草除根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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