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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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老九往后退着,真希望地上裂开一条缝,好让他钻进去。
  老九冒着冷汗,把头快埋到裤档里了。
  马营长过去,在下巴上把老九的头捏起来,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老九。老九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张笑脸,绝望地叫了一声:“长官。”人软不耷拉地瘫在了地上。
  马营长抓住老九的领口,把他提起来,“嘿嘿”干笑了两声,说:“不哑巴吗?怎会说话了?”
  完了,完了。老九的心彻彻底底死了,还是被认出来了。他爬在地上,灰头土脸的,冲着马营长磕头如捣蒜,不知不觉又把一泡尿撒进了裤档里。他老九也就是有个尿性,尿裤子的能耐不小,昨天尿了裤子,今天又一泡尿撒进了裤档里。
  豆花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她过去拉住马营长的手,把自己的身子贴近马营长,娇气微喘,粉香四溢,莺语沥沥,说:“马营长,有啥事不能进窑里说,外面天寒地冻的,咱暖窑热炕,慢慢说道。”
  马营长被豆花的妖艳迷住了,他指着两个老汉,对手下说:“看好了!”就有四个兵过来拿枪对准了老谷子老九。
  马营长随豆花进了窑里,豆花扭动着腰肢,把马营长按在了炕沿上,说:“甚么大事了,敢惊动了马营长的大驾?”
  马营长看着豆花,说:“你可知道你犯下了甚罪?”
  豆花憋出了一脸绯红,仍旧是莺声燕语地说:“马营长您可吓煞豆花了,怎么就犯下了大罪。”
  马营长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和豆花说了,又说:“就是这两个人,放走了共产党的要犯你私藏罪犯,可是逃脱不了干系的。”
  豆花说:“马营长您可别吓唬我,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呢。”
  豆花从货郎哥的嘴里,也多少了解到了当前的形势,小鬼子已经是兔子的尾巴——长不了了,国共现在是面和心不和,老蒋在玩两面派的手段呢,国共撕破脸是迟早的事。
  听马营长这么一说,豆花早已花容失色,这两个灰老汉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谁能相信他俩能干下这样的事来,但事实就是如此,马营长已经认出了老九,这事挪不过去了。
  豆花表面上故作镇定,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,这事一旦坐实了,可不是小事,是要杀头的。
  豆花坐到马营长的一边,拉起他的一只手,说:“马营长,那是我家的两个亲戚,您也许看错人了呢。明人不说暗话,这里只有咱俩,您开个条件吧,放他们一马。”
  马营长把豆花的手攥在手里说:“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人。”然后伸出手来。
  豆花就把一封还未开封的大洋装进马营长口袋里。
  整整一百个大洋呢!
  这一封大洋还是老豹子送给她的,她都没来得及拆封呢。
  马营长收了大洋,又拉起了豆花的手。
  豆花莞尔一笑,扭扭捏捏,软声细语地说:“外面有那么多人呢。”
  马营长才不管这么多呢。就上下其手,豆花就闭上了眼睛。
  马营长心满意足,在豆花屁股上捏了一把,说:“谷老板够意思。”走出窑洞,一挥手枪,冲他的那些人马吆喝一声:“情报有误,收队。”
  等马营长的人都走了,豆花把吓破胆子的两个老汉扶进窑里,给他俩每人点了一锅旱烟,说:“没事了,醒醒神,压压惊,置办年货去,然后咱一块回谷子地。”
  直到此时,两个老汉的魂才游回到了自己的身上。他俩就像做了一场噩梦,仍然心有余悸,胆战心惊,原以为这条老命今天就交代在大峪口了,没想到豆花能有这么大的能耐。
  老谷子就问:“豆花,你是怎么摆平的?”
  豆花面无表情,眼里闪烁着泪花,看着窗外,说:“没事的,爹,咱置办年货去,然后回家过年。”
  老九就问:“这店不开了?”
  豆花说:“还能开下去吗?先关一段时间,年后再说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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