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5 章(2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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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与对魔教的不耐查证便偏听偏信全然不同。
  裴凉自然也早想到了这一点,三家又不傻,去灭人满门,即便大概率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,却也得做好万全准备。
  比如不在场证明。
  看江曹两家随着江掌门的话,脸上略有放松,仿佛是反应过来关键,只要死不在场证明,对方若拿不出直接证据,便是天下人都无法将他们定罪一般。
  但裴凉却并不与他们纠缠这一点,只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,疑惑道:“可当晚我确实亲眼看见父兄带人抬着几个箱子回来。”
  “当夜我心神不宁,难以入睡,快要鸡鸣之前,便听到父亲院子里的动静,过来一看,父亲和兄长身上穿着夜行衣,带着人搬了一些箱子回来。”
  “我好奇询问,父亲便告诉我,是韩家所借,用来渡过近日难关的,不光我裴家,江家曹家也是如此。这般大事我不可能记错。”
  “不过几天之后就听到韩家满门被灭的消息,当时我父亲还伤心难过,差点一病不起,好在是挺过来了,不过可惜数月之后也死于偷袭。”
  说着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。
  周围人都听傻了,这裴掌门是换了个人不成?
  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话多可疑吗啊?夜行衣,搬箱子,还鸡鸣之前回来,活脱脱打家劫舍后的样子啊。
  从来只见过对自己家的嫌疑拼命狡辩的,没见她这般嫌别人不信,还一再细化细节证明的。
  是,那老裴掌门都差点气病了,人都病成那样了,还不忘着急慌忙的替你退掉韩家亲事,改定江家?
  原本如果这种事被任何一个人挑破,怀疑敌视的目光你都会投降裴家。
  可裴凉作为裴家掌门,疯起来自己扫射自己家太狠,反而让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做何反应。
  甚至有跟裴家关系好,或者利益绑定比较深的,都想拦着她,让她可悠着点的样子。
  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话离奇的时候,必不是空穴来风,多少有点适应了。
  此时按着裴掌门所言细细思索,当日裴家这般着急跟江家定亲,还有裴少掌门与曹卉的亲事也是那段时日最终敲定。
  当时看来只是裴家捧高踩低,见韩家没落便不顾体面和恩义。
  可现在换一条思路看待这问题,这颇有些联合干了恶事,用姻亲关系绑定,共同死守秘密的作态啊。
  如果这三家的‘借’银真的是裴掌门所说一般运回来的,那么当初在灵堂之上,裴掌门一提韩家的钱,江家便认怂这件事,也有了解释的依据了。
  江家当时的退怯哪里是害怕道义谴责?总归当天最后他们也颜面尽失了。
  他们害怕的分明是裴凉继续乱说话,鱼死网破而已。
  便有人沉声的问裴凉:“裴掌门,你是否能保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?”
  裴凉正准备回答,曹掌门便插话道:“一派胡言,我们虽不知裴兄当日为何这般与她解释,但当夜我和江兄两家却是没有做那鬼祟之事的。”
  “江兄有证人证明当夜在外饮酒,我曹家也能找出证人证明自己没有出行。”
  “虽不知裴兄当日鬼祟之状为何,又怎会将月余前的借银之事拿到当天细说,想来只是糊弄闺阁女儿而已。”
  “裴掌门听信父兄之辞,不考虑其行事可疑,便拉我两家下水,是何居心?”
  既然你自己找死,那就一个人死吧,江曹两家如此想到。
  总归他们死咬着自己当初就制造出来的证据不放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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