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(1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周渡将房间的门打开一条缝,只进了半个身子,面色看起来很是担忧。
  “二少爷。”他喊。
  “楚漾人呢。”凌意舶直截了当。
  周渡身后跟了一位医生进屋。
  医生将换药的银色托盘放在桌子上,看出来凌二少爷对诊治的抗拒,有些手足无措,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周渡:“周先生,二少爷这……”
  周渡没有理会他,抬手制止了话头,只低下头对凌意舶道:“楚首席他和森叔去主船了。”
  侧身避开医生伸过来的手。
  凌意舶命令道:“你带我去。”
  主船是停在港口中最大的一艘船。
  偌大的“长丰”二字遒劲如笔走游龙,作为集团最大的标识悬挂于这艘船只之上。
  今夜船上的室内只开了稀稀疏疏几盏白炽灯,甲板上一字排开占满了人。
  说是带去,凌意舶却走在周渡之前。
  他所过之处,有下属们顺着算不上明亮的光线认出他,纷纷惊愕对视,鞠躬喊道:“二少爷!”
  “别发出声音。”
 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,凌意舶朝四周环视一圈,目光聚集在通向二楼的漆黑楼道。
  他问:“森叔在几楼?”
  “三楼,”有人上前一步,看得出来二少爷心情不佳,大着胆子在火上浇油,“那个,那个,楚首席也在。”
  也有人接嘴道:“在受罚吧。”
  他这话一说,其他人都以极其细微的弧度点点头,甚至还有人悄声议论,为什么啊?
  凌意舶想都不用想,能猜到楚漾的这次表现在保镖这一部门中被传成了什么样子,无非是:因为没保护好二少爷,没善后还没报告,援军一到只见着个人影儿。
  周渡厉喝:“都闭嘴!”
  凌意舶没说话,眼眸又黑又沉,高挺的鼻梁骨上有擦过血的淡痕,身上胡乱套着那件沾满了血迹的背心,衣料褶皱着,脖子上的金项链不知道被医生取到哪里去了。
  明明是异常狼狈的。
  但他整个人却仍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权势,眼神凌厉,下巴高昂,斜着往人群中央一扫,压迫感十足,现场骤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  “楚首席能有什么受罚的理由?想说可以说给我听听。”
  凌意舶慢条斯理地讲话,目光再落到那位挑起话头的保镖脸上,定了几秒。
  那人不吭声,摇头。
  再挪开眼,凌意舶只对着身后的周渡说话:“你,带我上去。”
  吊灯是船只上摇晃的月亮。
  夜晚的海让人心生出一种对大自然的畏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