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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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那这位画师所求不小,从本王方才来此,他便一直在写,也不知有多少赏要求?”
  安王这话一出,景帝面色微变,正要说话,竹青便已经捧着刚刚写好,在心里打过无数遍腹稿的状词,走到观雨亭外,双膝狠狠砸在地上,他则恭敬的将那状纸举过头顶。
  “这是……”
  景帝有些奇怪,德安连忙上前接过,只看了一眼,便吓得德安别过脸去。
  无他,那上面写的东西实在太过荒谬!
  景帝见德安如此,更是好奇,他接过那状纸,一字一句的看了过去,只看了一半,他便不由得拍案而起:
  “荒唐!好大的胆子!堂堂国子监监生,竟是被这样折辱!常家,好一个常家!”
  随后,景帝飞快的看完了后文,直接将那状纸递给安王:
  “王叔,你也看看!这常家,这常家的恶行,简直罄竹难书!”
  安王起初有些不解,可等将那状纸看过之后,他亦是怒不可竭道:
  “原来如此!难怪常家已经没落,竟然还敢在户部中安插那么多的人手!”
  安王这话一出,景帝心里的猜想也随之落地,随后,安王直接拾衣跪下:
  “圣上,常家以男春宫要挟历年监生与本朝官员,实在可恶,臣请旨,彻查常家!”
  安王说完,抬头去看景帝,叔侄二人目光相对,安王飞快的低下头去,景帝沉默片刻,随后道:
  “此事,便劳烦王叔了。竹郎君虽是事主,可他所画先帝可缓朕之哀思,暂且留在宫中,为朕多画几幅先帝画像吧。”
  安王扫了一眼竹青,见他两袖清风,料想其手中握着的那份证据,或者说把柄还没交出,当下也不着急,只道:
  “圣上说的是。”
  随后,安王起身告退,他临走前看了乐阳侯一眼,乐阳侯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告了退,和安王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御花园。
  出了宫,乐阳侯手里捏着的汗越来越多,他正要上马车,便听安王冷嗤一声:
  “好一个乐阳侯,既投本王,又另投圣上,下一次,你是不是要去投靠右相了?”
  乐阳侯本来绷着神经,被安王吓得直接从马车上跌了下来,他年岁不轻了,躺在地上半晌起不来,还是车夫将他抱起,这才能站着说话。
  不过这么会儿功夫,乐阳侯便已经镇定下来,他潦草的冲着安王拱了拱手:
  “王爷这话我可受不得,我今日携竹郎君进宫,为的还不是王爷?”
  “哦?”
  乐阳侯将自己心里倒背如流的腹稿,掷地有声的念了出来:
  “常家好歹也是先帝留下的勋贵之一,王爷如今孤身一人可能动的了他?即便是上朝参奏,不拘是右相还是常家,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?”
  “你继续说。”
  安王以前只觉得这乐阳侯胆小怕事儿,有什么事只想着钻他的乌龟壳,倒是没想到他倒是个有成算的。
  乐阳侯开始说的顺,后面那些说辞更是滔滔不绝:
  “是,我知道王爷不怕事,可王爷便不怕那悠悠之口吗?您一心为国,若是被人误解,在青史之上留下骂名,我,我替王爷可惜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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