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话后遗症 第2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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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岑稚说完自己也愣了下,不敢看程凇的表情,抿着嘴匆匆低下头。
  手指忐忑又不安地将题册纸张一角搓成圆柱,生怕程凇真的生气。
  跟前的人看她好一会儿,开口。
  “岑吱吱。”
  岑稚:“……嗯?”
  “你这叛逆期来的是不是有点晚?”程凇问,“还是谁欺负你了?”
  有酸苦的情绪从堵闷的胸口冲上来,像嚼碎柠檬籽,涨得她喉咙发疼。
  岑稚小声说:“没有。”
  程凇屈膝在台阶上蹲下来,目光和她的脸平齐,看见她眼圈泛红:“那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?跟哥哥说说。”
  他又当自己是她哥哥,岑稚深吸一口气,叫他名字:“程凇。”
  她盯着他的眼睛,“你谈那么多次恋爱,是谁都可以吗?”
  她现在游戏打的挺好。
  不想她黏人,她也可以很独立。
  所以,能不能也看看她呢。
  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,因为程凇说,也不是谁都可以。
  “你肯定不行。”
  –
  接下来的两年时间,岑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。她退回兄妹关系里,甚至在程越江面前替程凇隐瞒早恋。
  给他打掩护。
  一开始会难过,后来发现那些女生里好像没有程凇真正喜欢的。
  她干脆催眠自己别放心上。
  高考结束,岑稚去了临安大学。程凇在她隔壁城市读临床医学专业,离得不算远,有直达的公交车。
  程凇有时不忙会过来找她。
  岑稚不贪心,她觉得这样就挺好的。反正他不会遇到喜欢的人,等他停下脚步的那天,转身也能看见她。
  直到大二那年春季运动会,岑稚报名女子八百,程凇来临安大看她比赛。
  她跑完第一圈路过新闻专业的看台,抬头望去,程凇支着下巴坐在树荫里,拎起手里那瓶水对她晃了下。
  心里揣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,岑稚冲向终点线,将欢呼甩在身后,雀跃地去找他,发现跳远场外围着堆人。
  油画专业的系花崴到脚,校医还没赶来,帮她处理伤口的是程凇。
  年轻男人敛起高中时期的桀骜难驯,在这种场合显得沉稳可靠。
  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被白袜包裹的脚踝,头也不抬:“这儿疼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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