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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邱雎砚闻见她一身的胭脂香味,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,却又穿着一件纯白木槿提花的真丝缎连肩袖旗袍,像只摔碎了的琉璃碗,让人看了,真是不忍心。
  他答应了她,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上她的身,又为她抹去眼泪,沉声开口:“在其他人面前,不要哭。”
  于是,她作了他的丫环,只是为他奉茶、磨墨、换香,终于有一天,彼此都醉了。
  邱雎砚从外面回来,为她带了一件礼物,说是看起来很适合她。
  那日白露,春鸢刚和其他的丫环们饮过酒,隐隐醉了。她为他也温了些酒来,抓住他的手,把掌心上的耳环放到他手中,有些撒痴撒娇地问:“少爷,帮我戴上好不好?”
  “好啊。”
  邱雎砚轻笑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身,将她抱到桌上,俯身在她耳边为她仔细地戴上耳环,温热的气息渡上她鬓边,带着一句“你醉了”。
  低沉又温柔地蛊惑她心魄。
  教人不敢看观音。
  春鸢红了脸,微微躲开来,无言地摇摇头。
  戴好了,她才抬头看去,右侧玻璃窗上,映照着两道清影,偎依在一起,耳坠摇漾珠玉的辉,似流年焰火,燃心事尘嚣。
  “真好看。”邱雎砚捧过她一侧的脸,那双令她看不透彻的眼望尽她眼底。
  春鸢接住一寸,便已觉透不过气,道了声谢想要离开。
  “去哪里?”
  撑住桌面的双手被按住,春鸢咽了咽口水,头埋得更低了,一声“回去”轻得不能再轻,却靠得太近了,头顶抵在他坚实有力的襟前,原来他也同她如此心怦殷殷。
  “错了。”
  邱雎砚拨开身后的纸笔,下一刻将她推倒在桌上,掐住她的脖子倾身吻下来,又重复了一遍:“回答错了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少爷,哪一句才是对的呢?”
  春鸢放弃了,她不想与他纠缠了,却又忍不住流泪。
  “是流言都不对。”邱雎砚似当时一般,用屈起的指尖为她轻拭去摇摇欲坠的泪水。
  “少爷总是离开也不对。”
  “我也不忍心让春鸢总是等我。”
  春鸢没有回答,身体倚向窗侧,左脸枕在他掌中,看向他的眼中写满了心绪,隔着泪水朦胧。
  又漂亮又可怜的小人。需要被他管教与恻隐的。
  邱雎砚当然舍不得离开,他很快就会回来了。到时她还会这样缠着他吗?只怕她会不情愿了。可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,也作哑地只是搂紧了她,当想把她揉入骨血里饮爱恨。
  船身陡然抖了一下,加深了他的吻,
  船夫站在船头喊过来:“少爷!刚才撞了船!抱歉!”
  戏台上正好鼓、板、笛声的一齐响了起来,一下子人潮又蜂拥。
  春鸢寻着唇齿离合的间隙,微微喘着气,神思迷离地开口:“少爷,这是唱的什么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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