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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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摇了摇头:“有是有的,但不是因为读到一半发现自己不合适。一般都是家中牵绊较深,不得不还。”
  他甚至还用裴河宴举了个例子:“院里的方丈收弟子都很慎重,想留下来,甚至要几经考验,就连小师叔也不例外。小师叔的佛缘很深,过云方丈曾说像小师叔这样相貌庄严的,不止修了一世,而是修了多世。
  根骨俱佳,才能法相庄严。但不知为什么,过云方丈始终没允许小师叔出家,只让他在寺内修行,当一个外门弟子。所以也不是人人都能当佛门弟子的,也得看合不合适,有没有缘分。”
  这件事,了了倒是比了拙多知道那么一星半点。
  裴河宴的师父说他业力未清,即便与佛门有缘,也不能坠入空门。她翻译了一下,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你还有债没还完,得先还债。
  说得这么玄虚,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吗?
  两人说着话,注意力一分散,原本高不可攀的山门一下便爬到了。
  了了放下行李箱,就开始大喘气。
  了拙实在看不过眼,帮她拎起行李放到了房门外:“小师兄其实不必跟我客气的,师父为了磨练我的体格,经常让我去后山挑水。拎个行李对小僧来说,轻轻松松。”
  他说完,用方才了了打量他时的眼神,也将了了打量了一遍:“小师兄平日里应该挺缺乏锻炼的,身体素质着实欠佳。”
  了了忙着喘气,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还有余力翻个白眼。
  不早说!亏她还想着体恤小孩呢,合着是自己把自己当猴耍了。
  裴河宴刚从方丈院离开不久,就碰到了前来守株待兔的觉悟。
  他背着手,站在石桥上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:“回来了?”
  打那晚裴河宴说要带了了回一趟梵音寺看看壁画真迹起,觉悟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,颇让人无所适从。
  “我听了无说,你们先去了一趟京栖啊?”觉悟笑眯眯的:“又去送奠仪啊?”
  裴河宴懒得搭理他,越过他,上了石阶。
  觉悟话还没说完,自然不会放他离开,转身跟了上去:“了无最近满院的打听是谁经手了先生的往生牌,这事你知道吗?”
  “现在知道了。”估计在机场,了无和了了嘀咕的就是这件事。
  裴河宴皱了皱眉,终于停了下来,转身看着觉悟:“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事?”
  “那倒不是。”觉悟理了理袖袍:“我是来提醒你,低调一些。了了是女弟子,虽然寺里接待女客,但你辈分在这,寺里的小和尚都以你马首是瞻,你可别带坏了我的徒子徒孙。”
  这大义凛然的话从觉悟嘴里说出来,怎么听怎么违和:“是哪个方丈让你转达我的吧?”
  觉悟笑了笑,没否认:“也怪了无,办事总是顾头不顾尾的,平白多事。”
  裴河宴没往心里去:“跟了无没关系,应该是因为壁画。”
  并不是所有的佛僧都无欲无求,看淡世事。人只要还在呼吸,便有自己的思考和立场,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
  觉悟也是想提醒他这点,才抽空来见他一面。
  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觉悟放慢了脚步,“这两日事多,我没空招待了了,你帮我给她带声好,下次重回岛再见。”
  裴河宴答应了一声,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想起什么,转身叫住觉悟:“见面礼可以准备了,别想赖。”
  觉悟:“……”
  早知道就不走这一趟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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