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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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了了搓了搓手,三分忐忑七分激动地打开了木匣子,等看到里头的“宝贝”后,她上扬的嘴角一耷,十分怨念地看向他:“这东西,真的有必要拿回去给我爸吗?我觉得他可能会就地埋了,眼不见为净。”
  匣子里装着的不是别的,正是她努力了大半个月的成果稍微有点进步但不多的手抄卷。
  她兴致阑珊地合上了木匣子,推回去:“不必了不必了,我怕我爸看见这些气到晚上睡着了都得爬起来抓我练字。”她凑到线香旁,努力多嗅了两口沉香,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。
  裴河宴故作不解:“为何?”
  了了看了他一眼,懒得接话。
  他这明知故问的,太流于表面,连装都没怎么装,摆明了就是故意逗她玩的。
  她无语地伸出手去撩线香燃烧时袅袅飘开的烟雾,手拂动时,香味被拂散,弥漫着,张扬又浓烈。
  知道这香名贵,她一口都没浪费,一口一个深呼吸,跟空气净化器似的,一个劲地往肺里揣。
  她这模样,有些像闻着了肉味的小狗,叼着骨头,却没舍得吃,一个劲地衔在嘴里。
  她不自知,裴河宴也没打算提醒。
  他收回原木匣子,将锁扣扣好放回桌屉里,理所当然地把她退回不要的东西收入囊中。他重新取了个紫檀匣,推
  给她:“那给你换一个?”
  了了被他逗弄了一次,兴致大减。她只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,便收回视线,继续闻她的“肉骨头”。
  同样的当,她才不上第二次!
  裴河宴倒不怕她不打开,了了好奇心旺盛,眼下不过故作姿态罢了。
  他不催促,了了立刻便按耐不住了。一分钟八十个假动作,就等着他再开口给她递个梯子。
  就在了了把桌上的摆件都给拾掇了一遍后,正盘算着假装不小心把盒子开了的可能性时,
  裴河宴亲自解开了弹扣,把盒子打开了。
  了了立刻投去一眼,这一眼,惊得她倒抽一口凉气,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匣子,又去看裴河宴:“你拿错了吧?”
  紫檀匣子内,是一管一管分装好的线香。了了粗劣一扫,便知这数量有十来管之多。她随意拿起几管,拔掉木塞,嗅了嗅香味。
  如出一辙的棋楠沉香的味道。
  她啪地一下把盒子重新盖上,推了回去:“我要是转交这个,我爸能追杀我两里地。”
  这说辞太新鲜,裴河宴还是头一回听。但了了似乎就是这样,不论在什么情况下,都有令人啼笑皆非的能力。
  裴河宴笑了笑,没解释太多,只对她说:“你尽管带回去吧,他知道的。”
  了了将信将疑:“你不是骗我的吧?”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这一戒律,在小师父身上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。
  裴河宴懒得搭理这句话,他看了眼沙漏,时间不早了,离天亮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七个小时。
  他刚想问,她和了致生什么时候离开。桌对面的小孩在注意到他看时间时,已经沮丧地耷拉着脑袋,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了。
  他到嘴边的话,瞬间就问不出口了。
  其实,了了今晚很不自在。无论是在这个她熟悉的位置上,还是在这个熟悉的人面前,她都在强装镇定,粉饰太平。
  人在不想露怯的时候,总会掩饰很多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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