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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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朝圣者应该在大脑植入了相同的东西,所以即使祝宁阅读记忆,也只能看到相同的一段,他们的脑子早就被改造了。
  祝宁皱了下眉,再次回头看向倒数第二张图画,海岸上的灯塔。
  她曾经做梦梦到过,现在她的梦境跟刘瑜的画重合了,好像祝宁跟刘瑜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两条道路,刘瑜要走向墙内,祝宁要走向乌托邦,她们的交叉点汇聚在今日。
  祝宁没见过刘瑜,根本是两个时代的人,无法猜测刘瑜的具体动机。
  祝宁闭了闭眼,灯塔是目的地吗?这些画分别画的是不同的地点,还是相同的东西?
  她无法考证。
  裴书:“画册绝对是刘瑜故意留下来的。”
  裴书似乎是觉得这番话过分武断,解释:“廖湘霖是一等公民的边缘人物,跟陆家无利益往来,非敌非友,刚好是陆家看不起的那种人,她应该是故意选择的。”
  裴书很了解一等公民,更加了解陆家的利益往来,知道这个选择有多么讨巧,换做裴书,他都选不出比廖湘霖更合适的人选。
  廖湘霖以为刘瑜是真心与自己交友,实际上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安排好了。
  “我能跟你做朋友吗?”刘瑜真诚询问,把廖湘霖当做一个保险箱,她知道这份资料放在她身上最安全。
  果然,在很多年后,画册顺利绕过了陆家的筛查,到达陆鸢手里,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仪式。
  廖湘霖只是一个用来送画册的邮递员。
  “刘瑜可能知道自己会死,要么是预知,要么是自己安排好了所有身后事。”裴书揉了下太阳穴。
  他对刘瑜越发好奇,裴书怀疑世人所看到的,包括刘瑜亲生女儿看到的刘瑜都是一个“假象”,是她刻意扮演的一个角色。
  他们只能看到刘瑜想要展示的部分,至于那些不想展示的,他们没有机会注视。
  裴书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刘瑜的身影,气质很古典,永远那样优雅,她降临在养育营,对一群即将成为墙外调查员的孩子讲故事,把种子种在每个人心里。
  刘瑜对裴书的影响力已经证实了,哪怕他发疯,心中都还有对墙外的渴望。
  这个神秘的女人好像一直在“播种”,把归乡号的种子播撒给养育营的孩子,把画册的种子播撒给廖湘霖。
  大概还有很多种子他们没发现,刘瑜并不柔弱无助,甚至在某些角度来看,刘瑜有些邪恶的气质。
  没人知道她是谁,但她当年所有看似无心的举动都在持续影响这个世界。
  而他们只是追随刘瑜脚步的……工具人。
  不是他们也会有其他人内心的种子萌发,刘瑜只需要静静等待。
  “刘瑜真的死了吗?”祝宁问。
  裴书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刘瑜死亡时裴书不在陆家,她成了一个禁忌,鲜有人会提起她,也无法探寻。
  她如果死亡了,不可能安稳埋葬,身体大概会成为某个实验室的实验品,这种绝佳的观察对象,神国应该不会放弃。
  裴书不回答,祝宁却继续询问:“年年真的看到她母亲的尸体了吗?”
  陆鸢曾经跟她讲述过一点,在意识体云端时,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内心最恐惧的存在,陆鸢看到的是母亲死亡的那一刻。
  大面积的鲜血,最决绝的自刎,长久以来,他们都以为刘瑜是不堪成为生育机器的痛苦,从而选择自杀。
  但这件事,或者这一幕还有其他解释吗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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