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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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凌初道:“姑母要我去边疆,也是放不下心,为了让我再想想清楚?”
  “算是吧,”安诗宁仍旧是笑着,语气有些淡淡的调侃之意,“你忘了?几月前问你,你说你对安逢只有兄长之谊,并无他意。”
  凌初默然一会儿,面有惭色:“是我糊涂,姑母要让我想多久?”
  安诗宁道:“说不准。”
  凌初问:“那我何时去?”
  “也没想好。”安诗宁以手作扇,扇了扇纸上未干的墨。
  一切都说不定……凌初不甘,还要再问。
  安诗宁却道:“你先回吧,等时机到来,你自会知道的。”说罢,她已是招手让凌君汐去看她已写好的字。
  凌初站在不远处,也看了一眼,见是不大不小的八个字,他眉头微微一挑,觉得字迹熟悉,但并未深想,既然人已是叫他走了,他也不好再留。
  凌初走后,凌君汐低声念出那八个字:“沉心静气,指日可待。”
  安诗宁将那纸张抽走,卷成筒状,指尖点了点底下真正练的字,她走到门口小炉旁,纸触火即燃,映亮她半边清丽脸庞,眼中跳跃着火光。
  她轻声道:“我写的是‘沉心静气,指日可待’,心中却想的‘提心吊胆,功败垂成’。”
  凌君汐看着那满篇的字,同样卷起,走到安诗宁身旁递与她:“你写得越来越像了,已是一般无二。”
  安诗宁接过那纸,同样付之一炬:“再像也是假的,若有真的最好。”
  两人看着炉火燃烧,安诗宁忽然说:“你不给安逢说清楚,又不给怀归说明白,故意的?”
  凌君汐抖掉安诗宁右手上的纸灰,“一时忘了而已。”
  安诗宁左手把玩着凌君汐的长发,笑道:“你是存心让他们吵起来。”
  凌君汐也任由安诗宁玩着发丝,笑了起来,道:“相处之间怎可能不会有争执?让他们吵一架还好些,看看彼此到底有什么误解,我们不也吵过?”
  安诗宁一想倒有理,便也不管了,她将人半推至铜镜妆奁前,替人卸簪拆髻。
  凌君汐披散着乌发,道:“万场的春末蹴鞠被守卫军搅乱了,不知之后还能否办得起来。”
  安诗宁道:“小逢没事就好,银钱的事日后再谈,倒是承衔对小逢态度怪异,不知让意明告诉他安逢的事,到底是对是错。”
  凌君汐垂眸:“他在万场中对安逢多有维护,想来不算太难接受,不过心中有怨是难免的。”
  安诗宁苦笑:“就算接受不了,也情有可原。”
  两人又是说了几句话,安诗宁玩心一起,将散落的乌发编了长辫,她往前一搭,给凌君汐看,凌君汐浅浅一笑:“你的手越来越巧了。”
  安诗宁勾着嘴角:“比之年少时如何?哪个好?”
  凌君汐看着镜中的自己,乌发红唇,眉眼温和,神色是自己鲜少露于人前的柔情:“你从前都是给阿姊梳发,何曾给我梳过?”
  “倒也是,”安诗宁笑道,“以往是花词为你打理。”
  凌君汐眉色微动:“是啊,她总说我头发好,滑得她都握不住。”
  安诗宁梳着她乌黑长发,道:“等到了温阳,我们去看看花词,也去偷摸看看小姐吧。”
  凌君汐点头,眸中有着哀色,她忽然问:“你害怕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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