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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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模糊不得的,只有“会”或“不会”。所以贺春景怔了片刻,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道:“会。”
  “是想起我,还是想我?”陈藩又问。
  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贺春景抬起水淋淋的眸子看他。
  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,至少在他心里,二者之间是连带的、捆绑的,没有区别的。
  陈藩听在耳朵里,却是贺春景又在回避。
  哪怕是一切谜团都揭开了,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值得隐忍蒙骗的事情了,可他到底还是不肯和自己一样坦荡地拾起旧爱,甚至连留着衣服的原因都不愿意承认。
  或许这是贺春景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吧,陈藩想,这么恶心的血缘出身,他肯定还是在意的。
  陈藩低头哽咽了一声,慢吞吞从贺春景怀里站起来。
  很难描述此刻他的心情,有点像在烧热的钢丝上赤脚行走,想要直接跳下去求个痛快。
  陈藩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冷却,免得继续做出什么让贺春景更膈应的事情。可当他一回身,视线无意间转向防盗门时,不免脸色剧变。
  见他如此,贺春景的心脏重重沉了一下,慌忙扯着他的衣袖站起来,也朝沙发墙转角后的玄关看过去——防盗门上通风用的小纱窗始终开着,贺存一煞白的半张脸浮在黢黑楼道里,早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。
  第138章 无情铁手,一把薅走
  贺春景的脑壳里像开了锅的滚粥,指尖却凉得吓人。
  他戳在电视机旁边,要把身体重量放一半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。陈藩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抱着胳膊,想把人揽到怀里又不敢贸然伸手,于是只能神情焦虑地咬嘴皮。
  刚才还扭作一团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,此刻一起站定了,看向沙发上的男孩。
  贺存一从打进门就始终维持着沉默。
  他方才在在单元楼下一眼认出那辆被撞得变了形的保姆车,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,两腿先于意识的命令狂奔疯跑上楼,却在楼道里远远听到了陈藩咆哮的声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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