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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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咒骂和抵触间情动,连指腹都是湿哒哒的。
  他叼着烟嘴慢慢笑起来,郁琰一直很讨厌烟味,他知道,就是因为知道,才故意要他闻。
  朝弋还逼着郁琰坐在他腿间弹教他弹那首曲子,都这样了这个人还在嘴硬,手指搭在琴键上,却怎么也不肯动。
  他说他不会,朝弋就抵在他耳边说:“那我弹给你听,嫂子好好帮我听一听,我弹得对还是不对……”
  空旷的琴房里顿时响起了刺耳的和弦,一下接着一下,好在当初在修建的时候,为了不影响到私密区的休息,琴房的隔音做得格外下功夫。
  “你怎么把钢琴都弄脏了?”朝弋压着笑,“琰琰?”
  他把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,然后从前往后覆住了他的眼,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漉。
  郁琰哭了。
  朝弋怔了怔,紧接着又掰过他那张脸,痴迷地盯着这人飞红的眼尾,旋即他凑上前去,珍而重之地舔掉了他眼角溢出的那滴泪。
  那是咸涩的、烫热的,只有他将其会奉为甘霖,亢奋又贪婪地把郁琰的每一滴眼泪都占为己有。
  “你他妈别这样盯着我,”郁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,背对向他,不耐地,“好恶心。”
  朝弋对他的抗拒充耳不闻,只是也慢慢躺下去,隔着被子抱住他,温柔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抑不住的病态情绪:“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嫂子?”
  郁琰没说话。
  不用他搭理,朝弋也能笑着自说自话:“不过刚才你睡得那么熟,应该没看见吧……”
  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”朝弋贴在他耳边,缓声说,“我大哥存在研究所里的东西,刚刚因为保管‘不当’,已经被弄坏了。”
  “你高兴吗郁琰?”
  “就算你这个婊|子愿意,也不可能再怀上他的孩子了。”
  和想象中的不同,郁琰的反应并不大,朝弋抱着他等了很久,也没有等到他开口,连一句怒极的咒骂也没有。
  为什么?
  直到他再次凑上前去,才看见这人闭着眼,像是又睡着了。
  郁琰鲜少梦见那个人,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久到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一段苍白又幼稚的“友谊”。
  高三下的那个短暂的寒假,那个人忽然和他说:我想见一见你。
  -可以吗鱼?
  郁琰的心跳起来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为什么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会怀着一种雀跃的心情、隐秘的期待,可短暂的雀跃过后,他很快就又陷入了一种焦虑不安的情绪里。
  在思考了一整个下午之后,郁琰依然没有给予对方以任何回应。
  但到了第二天,对方却照旧给他发消息,都是些“刚刚把学校发的春联贴上了,今天雪下得好大”“我妈不知道去哪儿了,我现在一个人在家”“放假好无聊”一类的闲话。
  郁琰于是就像从前一样,不厌其烦地逐条回复。这件事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,他没有给出答案,而对方也没有再追问。
  他的生日在六月初,因为临近高考,所以没有好好办,晚自习的时候朝冶送了两个大蛋糕过来,让他分给班上的同学。
  和同桌一起去校门口拿蛋糕的时候,郁琰看见保安室里还放着一只礼品袋,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,很丑的字:送给我最亲爱的好朋友好多鱼,生日快乐。
  郁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,他装作没看到,然后拿着蛋糕回到了班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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