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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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北武一激动,沙发又咯吱了好几声,跟着“噗通”一声响。
  善让趴在沙发上笑得不行,又不敢笑出声来。
  顾北武跪在地板上一边无声地笑,一边伸手把善让往自己怀里拽。
  “过来,让我也爱一下你。”
  “流氓,放开我,放开!”善让强忍着笑用力挣扎,终究还是被拉下马。
  北武压在她背上,两个人笑得几乎起了共振。
  “再说一遍。”北武咬着善让的耳朵低声下气地哀求。
  善让上半身趴在沙发边缘,勉力回过头:“爱你。”
  “不是,另一句。”
  “???”
  “流氓那句。”北武顶了顶她:“你刚才一说就又有感觉了。”
  “流氓!放开我,我说真的——!呜呜呜……”
  ——
  斯江有点认床,加上心里有事脑子不停地转,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,做了好几个毫无关联的梦,每个梦里却都出现了景生。
  先是梦到她被关在飞机洗手间里,刚方便了一半,飞机激烈摇晃起来,她吓得要死,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门突然被撞开,不知道哪里的水管破了,哗啦啦喷了她一头一脸一身,她揪着裤子大哭起来,哭也没声音。景生从外头进来好像没看到她似的,拧开水龙头自顾自洗手。斯江气得发抖。
  突然场景又转到了未名湖畔。景生双手插袋笑眯眯地跟她说:“那年夏天,我借给你三千,说了要收利息的,现在还三万吧。”
  斯江咬牙切齿地问:“哪有这么收利息的?你比高利贷还高利贷!”
  “都过了好几十年了,现在三万顶不上以前的三百,要不是看在我们xx的关系上——”
  “什么过了几十年?不就是去年的事吗?我们什么关系了?”
  气得要命的斯江眼睛一眨,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倏地放大在她眼前,她吓得心惊肉跳转身就跑,不料前方无路只有湖,她噗通一声跳下湖,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堆水草缠住了她的腿,一双手把她从湖里拎了出来,一抬头,景生挑了挑眉:“嗐,你可真给昆明湖增添了不少光彩啊,这么想不开?”她仔细看,虽然没去过,但也看得出旁边不是北大校园而是颐和园。
  就这么一个比一个倒霉的梦做了好几个后,斯江硬生生被自己气醒了,醒来的时候后槽牙还咬得发疼,背上泅了一身汗,黏糊糊的。再一定神,才想起来自己人在北京小舅舅家里,睡在虎头外婆的床上呢。
  斯江站起来掀开窗帘,小区里的路灯惨白惨白的,天空是深深的鸦青色,高而远,看不出几点钟。她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,外头静悄悄的。
  不大的客厅里,北武横在沙发上,半个身子睡在了三张靠背椅上。
  斯江带着歉意轻轻向洗手间走去,走近了才发现舅舅怀里还搂着舅妈。她第一次在电视电影小说以外见到男人女人亲密无间到这个程度,一时反应不过来,呆呆地看着北武和善让,感动有,羡慕有,脸红心热也有,鸳鸯交颈、金风玉露、比翼连枝……斯江头一回发现英语词汇太过贫乏缺乏诗意。
  景生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斯江戆呵呵地盯着沙发上的人,眼睛一霎也不霎。
  “半夜起来偷看?”景生近乎无声地问了一句,把斯江吓了一大跳。
  “嘘!”斯江食指压唇,生怕舅舅舅妈被他们吵醒,转念想到梦里景生那气人的样子,一扭头直往洗手间去了。
  景生溜了沙发上两个人一眼,转了个弯,靠在洗手间外头的墙上,心跳得也有点快。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景洪的事,他有一段日子坚决霸着姆妈,每晚坚持不懈把顾东文踢下床,但半夜醒来的时候,姆妈却总是在对面床上。他每每气得不理睬他们两个,顾东文总是笑得得意无比。感情好的夫妻就是这样子的么?景生有点疑惑。
  沙发发出咯吱的响声,北武醒了。
  “撒宁?”北武伸手把茶几上的手表捞到眼前看了看,三点半还不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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