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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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果没有那一年圆圆闹出走,闹叛逆的情绪,口口声声说要死了还给他们。
  如果没有向宗意外的过世,姐弟俩直到阴阳两隔,向项才把对阿弟的愧疚朝栗朝安宣之于口,也许向项和栗朝安会老死不相往来。
  所以这些年,栗朝安从来对向项每回过来风驰电掣的脾气逆来顺受,房子钥匙给了她,家里任由她出入自由。再爱干净的人,向项过来不换鞋地走,他从来不说任何。
  “爸爸,你还爱妈妈么?”栗清圆许多年没有这么娇惯的口吻,她懂事后甚至都不亲昵地喊他们。称呼起来他们,要么是栗老师,要么是向女士。这样如同他们没离婚前,小舅没走之前,栗家最娇惯最委屈,父母一吵架,她就溜到小舅那里的圆圆,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的了。
  今天她这般虔诚地问栗朝安。
  缄默的人,沉寂了许久,却是另外的答案,“我对不起她。”
  栗清圆从前觉得爱真的有内敛有缄默的,我不宣之于口,你也该明白我在这里,我一直在你身后。
  可是爸爸与小舅的事,再逢上冯镜衡这样的反面教材。她才明白,有些事情,你不讲出口,就是不存在的。
  她告诉爸爸,“妈妈在你出事之后,辞掉人民医院的工作后,她亲口说过,他还活着,有尊严有理想,就够了。”
  下午太阳下山,栗清圆破天荒地跟栗朝安要车钥匙,说她最近在练车了,已经借同事的车开过好几趟了。
  栗朝安不放心,“你确定你可以啊?”
  “嗯,我开慢点,最不济,我就停那,喊你去。”
  栗朝安笑了笑,夸圆圆最近开朗活泼多了,他这辆老爷车刮了哪里都不要紧,“要紧的是你一定给我把油门刹车搞清爽就够了。”
  栗清圆:“你们男人的话术是不是一个老师教的啊?”
  “谁?”栗朝安反问。
  栗清圆长发往后拢拢,面色平淡,“同事啊,他们都这么说。”
  栗朝安并没有急着拆穿,“不是一个话术,而是这就是这个事件的本质或者法门。”
  圆圆作会意点头状。
  最后,栗朝安当真把车钥匙给女儿了,他只以为圆圆开出去,有陪练的等着她呢。但是,终归狐疑且友情提醒她,“同事发展得谨慎啊。尤其是,你妈眼光那么高,她看不上的你且死了心。季成蹊这事虽然他全责,但是那些年,你妈那么满意他的缘故也是他有张好皮囊。”
  圆圆反过来调侃爸爸,“那当年妈妈愿意嫁给你,是不是也是满意你的皮囊啊?”
  栗朝安端起严父的冷峻,“我同你认真的。”说罢,要圆圆起步开一圈给她看看。
  栗清圆局促,推脱小区里我怎么开得开啊。
  栗朝安笑话她,“少打岔,你摸方向盘我就知道你总共开了多少油的样子了。”
  最后,栗老师的评价是:一塌糊涂。
  却也没有限制她自己去摸索。
  事实也是,一塌糊涂。
  冯镜衡的话也得到了验证,高峰高压的时候,你难不成想把车扔了?
  最后,她原本想自己开车去里仁路的,半途而废了。冯镜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,她在一间咖啡店里歇脚,说是要等着脑子清醒点再回头上路。
  冯镜衡笑她笨蛋不知道变通,不行,叫个代驾,不会?
  他再问她在哪里,他找人去接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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