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你所见月下行踪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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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住在清观的第二个早晨,没有噪音后柏诗如愿以偿地睡了懒觉,起来后还在别空山的床上,周围却看不出一点昨晚的淫乱,地面干净,空气清爽,就是穿在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男人的衬衫。
  她一醒门就开了,别空山挽起了长发,梳得像嫁人的仆妇一样,穿着围裙,手里拿着她昨天换下来的衣服,走过来,放到床边,一路沉默寡言,柏诗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,先开口问他: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  别空山点点头,柏诗又问:“几点了?”
  别空山:“还早。”
  柏诗:“今天不出去探查吗?”
  别空山:“不着急,你换好衣服去洗漱,吃个饭,等太阳升到东边的一半我们再出门。”
  他这时候说话比之前要柔和很多,以前还有点冷,现在几乎把柏诗当成胆小的稚童,生怕语气重了一点柏诗就被吓得掉眼泪,说完后也没有回避的意思,柏诗看了看他的眼睛,昨晚那两个孔洞给她的印象太深,在瞎子面前换衣服好像的确不用太在意什么。
  她当着别空山的面脱了那件男士衬衫,洁白的胸乳上还有两个齿痕,套上内衣,不知是不是昨晚胸被蹭肿了,原本合身的内衣怎么也扣不上锁扣,别空山等了一会,发现她几乎要气急败坏地扯紧胸衣去勒自己,又缓缓走到她身后,接了她的内衣带子替她稳稳扣好。
  勒进去的头发也被他一束束拿出来,柏诗继续穿上衣,他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梳子替她梳头发,用巧妙的手法替她在头顶卷了个小冠,插了根木簪固定,等柏诗换好衣服后慢慢凑到她右边的面颊,等她不解地回头时和她接了个一触即分的吻。
  柏诗愣在那,不知道说什么:“啊……”
  别空山没提那些会让她为难的东西,比如给个名分或者确定关系,他的眼睛不能视物,但仍偏了头去寻找给她的那根簪子,发现稳稳插在那没掉,嘴角微微弯起,“去洗漱吧。”
  他不提,柏诗就以为他明白两个人之间只是最纯洁的工作关系,虽然这么想有点提裤无情的逃避心理,但总觉得说开了才是真正的麻烦。
  等打理好自己出了门,不见花今早竟然没在院子里练剑,柏诗进了厨房也没看见他,吃完饭别空山拉着她锁了大门,没有等不见花的意思,柏诗才问:“不见花呢?”
  别空山声音淡淡得:“他先出去了。”
  柏诗:“他不和你一起了吗?”
  别空山:“就算是最亲密的人都需要一点距离,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我,我们以前也没那么粘着,这几天他有点反常而已。”
  柏诗眨眨眼睛,“你们吵架了吗?”
  别空山握住了她的手腕,“怎么会这么想?”
  他看起来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所以用反问来逃避,柏诗善解人意地闭了嘴,跟着他从前门下山。
  昨天跟不见花学了一点,芯片这回在别空山手里,两个人配合的也不错,走着测着到了山腰,整座山的四分之一差不多排查完毕,柏诗立在岩石上眺望,手放在额前挡着太阳,踮着脚,旁边树上的猴子觉得有趣似的,学着她的动作四处乱看,带起一群猴子起哄学她然后唧唧乱叫,分不清是人像猴子还是猴子学人。
  山脚的森林比山的面积更大,柏诗觉得探测完可能还要几天,这任务的确不难,就是容易磨洋工,太阳已经到了西边,于是别空山招呼她原路返回,到了观口门上的锁已经没了,两个人直接推门进去,照例上了香后进院子,西厢房的灯已经亮起来,别空山做好饭敲了敲门,喊不见花吃饭,里面传出‘已经吃过了’的回答,别空山就知道他又在闹别扭。
  他从来不会由着他,跟柏诗两个人吃了饭洗洗睡下,但在橱柜里留了干粮,今晚又是不见花下去,假使他半夜饿了去厨房找吃的,总能摸到些即食的东西,不至于让他饿死。
  ——
  自从昨晚的深度安抚后别空山的状态就稳定了下去,按理说他不吵柏诗晚上就不会再醒,但今晚不知为何半夜睁眼,一醒就坐起来打了个喷嚏,吹进屋里的风比昨日的更大些,使她的头发飘在半空,眯着眼睛往窗边一看,原本只留一条缝隙的窗户像白日那样大开,强风像找到入口一样呼呼灌入,难怪将她冻醒。
  柏诗下了床,原本是打算将窗户关起来,站到窗边偶然一瞥,意外看见西边的灯亮着,住在里面的人身影被光拉得瘦长,系了腰带又穿了鞋,走到门口将灯一关,她就再看不清他的行动轨迹。
  门被打开,月光清亮,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大致身型还是能和周边的黑暗分开,马尾也没扎,急匆匆的样子到了院里,走到唯一的树前蹲下,摸索了一会地面,突然拉开一道隔板跳了下去。
  柏诗的睡意已经没了大半,愣在那,有点想跟上去看看,她知道这两个人有事瞒着她,每个人都有秘密,告诉谁说不说全凭自己的意愿,这样贸然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去追查是对他们的不尊重,所以她站在那吹了会风,又打了个喷嚏,最后把窗户关上,全当自己没看见。
  第二天早上总算和不见花碰了面,但他紧闭嘴巴一句话也没说,柏诗和他打招呼,他就点点头,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望着她,好像又回到刚认识的时候,因为不熟把她当成没礼貌的小偷,虽然笑脸相对,但内心凉薄,前一刻相谈甚欢后一秒就能捅她一刀,这样的不见花陌生又不讨人喜欢,柏诗于是错开他的眼神去找别空山,刚走一步背后盯来的目光如同直射的阳光般灼烧后背,她立马回头,意外看进不见花的黑色的眼睛。
  烈火烹油,大概因为瞳孔黝黑那些火焰都是粘稠的黑色,给人地狱般的阴冷。
  和他说话也不听,柏诗找到别空山,问:“他真的没事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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