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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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绝不相信,这个外表傻大黑粗的大金链子有这等智商。那老娘们儿虽说走一步肚子都能抖三抖,估计脂肪还没长进脑子,多少还留了些“运筹帷幄”的小聪明。
  这些问题一旦想通,为什么“海燕在月湖边用焦尾琴弹奏《千年之恋》”,并玄之又玄地巧妙利用了焦尾琴传说,让我们深信“事情就是因此而起”。这是心理学中极为深奥的“利用与习惯性认知完全相悖却更相信这是事实”的心理诱导。
  由此推理,焦尾琴的线索,并非“回到过去的我们”遗留,而是这两人早就设计好的游戏环节。
  我和月饼,始终在这场精密布置的文字游戏中,沿着他们设定好的程序,一步步走向终点,也就是死亡时刻。
  我在里份口初遇李叔,就有种很古怪的感觉,似乎和“人偶”有关。如今再想,也就豁然开朗。
  出租车司机讲述地关于这条里份的两段传说,第一个姑且不深想,第二个“人偶故事”,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件事情。
  几年前,那对给人偶画脸上色的夫妻,还租着这间宅子。可是李叔和左邻右坊聊天,言语中分明证实了一件事,李叔在老宅居住了很多年……
  夫妻和李叔总不能同住这所老宅吧?
  可惜,当时我心浮气躁,又因“小九未死”情绪激荡,没能冷静地分析其中的因果关系。月饼则因为我的失常,注意力始终放在我身上,也失去了正常状态。
  但是,我想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李叔和我的手机,出现在老宅里?循环播放着《九万字》这首歌?
  这期间,在我们的意识感知里,分明消失了几分钟,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就像我在泰山隐居写作,消失了六天的时间记忆?这是某种魇术才能产生的效果?
  难道,我因“魔音幻魇”所知那六天和小九发生的事情,由此确定小九没死,几百年来孤零零游荡世间,只为寻我,圆了三生三世的爱恨别离,也是假的?
  我觉得心头剧痛,不愿承认这个事实,却又不得不接受,一股怒火胸中腾起。这两个畜牲,利用了我对小九的感情,利用了月饼与我的友情,使我们走进这个圈套。
  他们处心积虑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,要从我们这里得知的秘密,到底是什么?
  “墨家,传人,墨无痕。”
  “魇族,后人,刘翠花。”
  本来挺紧张的气氛,随着两人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,又差点让我笑场。
  墨无痕?都胖成这样了居然有这么飘逸的名字。
  刘翠花?翠花,上酸菜么?
  “她和刘瞎子同姓。”月饼紧抿嘴唇憋着笑。
  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“刘瞎子”是谁?愣了片刻才醒悟,海燕讲的关于“慧雅居血案”的传说,魇族传人,也姓刘。
  “海燕,李叔,不是信人,对么?”月饼很认真地抽出别在腰间的桃木钉,夹在指缝中转动,“诚实地回答我,或许还会留你们一条活路。”
  墨无痕和刘翠花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盯着月饼,足足几十秒钟,忽然爆笑的全身肥肉乱颤:“月无华,说出这句话,是因为自信,还是愚蠢?”
  我暗暗叹了口气,心说这么多年,每个对月饼说出类似话的人,都没什么好下场。这俩人对我们这么了解,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?真是“天作孽,犹可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  “哦?或许我很愚蠢……”月饼摆弄桃木钉的手指略略僵硬,“但是,我更自信啊!”
  第101章 昔人黄鹤(三十六)
  按照以往剧情,本应是桃木钉风驰电掣直奔刘、墨二人,正中某处穴道。此时月饼身手矫健,哪还有半分中了“墨家木人术”的模样?在刘、墨二人惊慌失措时,月饼嘴角扬着一丝微笑,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局面,再给俩人下个什么蛊,懒洋洋地讲述几句场面话,刘、墨二人在无比懊悔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中,饮恨中蛊而亡。临死前,多少会放几句狠话,从中透露出关于“小九”、“信人”、“阴符经”、“长江江底巨型青铜圆盘”的由来,从而使我们“拨开云雾见天日”,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  嗯,收工大吉,告辞。
  我已经满怀信心地等着月饼反败为胜,特地挺直了脊梁,摆出一副“小爷早就胜券在握”的表情……
  然而,正所谓“年轻人太一帆风顺反而不是好事,往往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狠狠栽个跟头”。我这表情刚摆了一半,就察觉到不对劲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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