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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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鲜血依旧流淌,如若不及时处理,那双手可能会废掉。
  那是沈顷的右手,是一个将军执刀剑、保家卫国的手。
  深吸一口气,郦酥衣平静下来,敛了敛神色上前去为他包扎。
  她在心里默默告慰自己:不能同他计较,不能同他置气,他就是这般蛮横不讲理……
  与一个疯子是讲不成道理的。
  沈兰蘅低垂着头,眼睫耷拉。
  他的眸光与灯火一同映落,坠于少女那双瓷白纤细的柔荑上,瞧着她忙碌的双手,男人眼底莫名染了些笑意。他神色满足,贪婪地吮吸着少女身上的馨香,无比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。
  特别是,她眼中有忧虑、有紧张时。
  沈兰蘅自我催眠——如今郦酥衣就是在关心他,才不干沈顷的事。
  她动作干脆利落,不过须臾便将伤口处理好。
  撒手时,郦酥衣眉目淡淡,瞧着身前之人欲言又止的神色,冷声问道:
  “还有事么?”
  沈兰蘅:“我想要蝴蝶结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想要与万恩山那一夜,同样的一只蝴蝶结。
  郦酥衣咬咬牙,将纱布尾端扯了扯,重新为他系好了一只蝴蝶结。
  漫不经心系的,形状非常潦草。
  男人却浑不在意,他眉眼弯弯,眼底笑意愈发明快。
  郦酥衣不想再伺候他。
  系好蝴蝶结,她不再看那榻上之人一眼,转身便朝帐外走去。
  沈顷的军帐离她的军帐并不远。
  她步子迈得快,脚下匆匆,回到帐中时,心口处愠意仍未消散。
  好像每次见到沈兰蘅,她总是不可避免地生气。
  郦酥衣心中默默想,没关系的,待到明日,等太阳出来便好了。
  她侧身躺在床上,背对着帐口,昏昏欲睡。
  就在全身心将要陷入混沌的前一瞬,她忽尔听见一道脚步声,有人掀开帘帐,缓步走了进来。
  不用回头,只嗅着那道兰花香,郦酥衣便知晓来者是谁。
  对方步子很轻,抬手掀开轻如蝉翼的床幔。
  身后的床榻微微一陷,郦酥衣知晓,是那人侧身躺了上来。
  当沈兰蘅的双手即将环住她腰身之时,她抗拒地伸手,将其推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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