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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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所为何事?
  沈兰蘅冷眸,望向桌案前那贼眉鼠目之辈。
  越望向那样一张脸,沈兰蘅心中厌恶之意便越浓。
  氅衣上雪粒融化些许。
  男人掀了掀眼帘,美艳的凤眸里潋滟出一道寒光。
  他迈了步子,走上前。
  郭孝业:“沈将军?沈——”
  不等他唤第二声,陡然间,郭氏的话语忽尔顿在原地。他的瞳眸在这一瞬间放大,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沈兰蘅,以及沈兰蘅手里的、那柄插入他腹中的短刀。
  遽痛。
  郭孝业张了张嘴唇,似是想要喊人,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息。
  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他整个人朝后仰倒,砸在地上,口中止不住地喷吐出污血。
  沈兰蘅下手极狠。
  这一刀毫不留情,几乎是瞬间毙命。
  往日里那温润谦和的一张脸,如今在这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冷白瘆人。他目色阴沉,睥睨着渐渐咽了气的男子,冷笑了声:
  “究竟有几条命,胆敢肖想于她。”
  “咣当”一声,他丢了刀。
  灯盏燃着,血溅了一桌案。
  溅到案前的砚台上,溅满了那一封正摊开的卷宗。
  卷宗之侧,正压着一道圣旨——圣上钦点,免死命官。
  若非大过,任何人不可对他动用刑罚。即便有过,亦要押送归京,听候君上发落。
  帐外狂风暴雪,一刻也未曾停歇。
  郭孝业的案台之上,还摆放着昨夜未曾饮完的酒水。
  白刀子一进,沈兰蘅心中仍不解气。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,凄冷的北风里,他浑身烧得滚烫,褪下外衫,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  压抑着。
  隐忍着。
  生生抗住着体内的躁动,也抗住心中的躁动。
  右手湿淋淋的,是郭氏喷薄而出的鲜血。
  他并未在乎,随意倒了碗酒,将其一饮而尽。
  三碗下肚,他整个人晕乎乎的,连带着脚步也轻飘飘的。
  沈兰蘅未理会帐外风雪,头重脚轻地往外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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