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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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竭力抑制着声息的颤抖,道:
  “不打紧。”
  怎么可能不打紧?
  沈顷避开对方带着探究的目光,以掌心撑了撑地,缓缓自地上站起身。
  身子发软,他有些无力,险些踉跄了一下。
  郦酥衣赶忙伸出手,眼疾手快,将他扶住。
  这不扶还好。
  两人双手刚一交触,沈顷立马觉得——自己的身子又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。
  他摆了摆手,想要示意自己并无大碍。
  那呼吸细微,仿若再落重一分便会将身前的女子烫到。还不等沈顷开口言语,只见身前之人已紧攥着他发热的手指、将他带至床榻边。
  那一方不高不低的小榻,被褥未叠,床帘及地。
  二人走过来时,郦酥衣先一步撩起那一帘素纱。
  沈顷怔住,红着耳朵立在原地,立在帐帘之外,不肯进来。
  “郎君。”
  她抿抿唇,克制住忽然加剧的心跳声,婉声同他道:
  “郎君其实……不必如此难受。”
  他不必如此忍着。
  郦酥衣能明显感觉出来,沈顷不见波澜的面色之下,所藏匿的隐忍与克制。
  他不是沈兰蘅。
  他不敢轻易唐突她。
  不敢唐突,不敢怠慢,甚至连中毒后的多看她一眼,都会令其感到不敬,感到是情欲作祟,是龌龊的肖想。
  听闻她这一声,沈顷眸光微动,目带疑色地抬起眼帘。
  “衣衣?”
  郦酥衣将他拉入帐。
  明明是清晨,明明是白日。
  她却觉得有一轮皎洁的明月堕入军帘,被她这般拉进了床帐。
  一瞬之间,原本冷清的素帐之内,登时充盈了一道兰香。
  兰香清润温和,自他袖间流溢而出,将郦酥衣浑身裹挟。她抬眼,凝望向身前近在咫尺的男子,心跳砰砰不止。
  下一瞬,她大着胆子,竟仰头咬住男人微热的嘴唇。
  沈顷微惊:“衣衣——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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