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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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见身前少女正攥着匕首的手指松了松,他才顾起自己,缓缓道:
  “郦酥衣,我好难受。”
  男人声音沙哑,此时此刻,一张脸更是涨得一片通红!
  郦酥衣有些被他所吓到。
  她稳下心神,见对方确无威胁后,才稍稍向前倾了倾身。
  少女声音平缓,却如一缕春风,穿过这漆黑的夜,轻柔地拂至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底。
  她问道:“你方才乱吃了什么东西?”
  那言语声似带着几分责备,面前男人竭力抑制住燥热,有些委屈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  郦酥衣又问:“那可曾喝了什么?”
  “酒。”
  沈兰蘅神色无辜,“我刚刚在沈顷帐中,见他桌边有一坛酒,便倒着喝了两杯。”
  有人在酒水中下了媚药。
  在沈顷的酒水中,下了媚药。
  郦酥衣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  军营之中,除了她,再无旁的女子。而以自己与沈顷的关系,根本不需要这一碗肮脏龌龊的媚药。
  所以沈顷,或者说沈兰蘅,他必是误食。
  那这媚药究竟是何人所下,那人的矛头又是在何时开始,于暗处对向自己?
  郦酥衣不敢再往下想。
  “郦酥衣,你听我说,”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,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你中了春药,现在先莫要乱动,我先唤人取来温水,先用手巾给你降降温。”
  闻言,身前之人的眼底里闪过一寸疑惑,他目光愈发无辜与无措,微哑着声音问道:“何为春药?”
  沈兰蘅被他问得一噎。
  她的脸红了红,缓了片刻,才有些结巴地同他解释:
  “便是……令人思春之药。”
  说这话时,因是羞愧难当,沈兰蘅的声音很轻。
  她也不知郦酥衣有没有听见,更不知对方有没有听懂。
  只见男人短暂地愣了一下,旋即,他竟痴痴笑道:
  “思春……嘿嘿,我是思你,好思你……”
  沈兰蘅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。
  她站起身,欲绕开正瘫坐在地上的男子,起身去为他打水。
  甫一自榻上站起,便听闻自帘帐外传来的欢喜喧闹声。铜锣紧接着鼓点,一声一声,真是好生热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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