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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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还知道回来!你还记不记得你父亲说,若是再敢去兰家,就把你的腿打断!你当真是不知道羞啊,没有听见旁人是如何议论你的?沈兰蘅,你是翅膀硬了、无法无天了?!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晨光乍现。
  他是被背上痛醒的。
  第一缕晨光落在男子纤密的睫羽上,他扶着榻站起来,听到帐外有将士的晨练声。
  昨日那四十八道鞭子,他未喊一句疼。
  醒来时,胸口处却闷闷的。
  洗漱完,沈兰蘅将发束高、显得自己精神些,又穿上银盔,准备去督查将士晨练。
  盔甲很坚硬,隔着衣衫,有些硌着他背上的伤口。
  他取了枪,走出军帐。
  “将军。”
  帐外,麾下候他有片刻。左右有知晓他受刑之人,见他这么早起身晨练,还有些担心。
  熹微晨光落下,却见他除了面色稍白些,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  沈蹊游刃有余地提着枪,面色平静。
  他方欲往大营走去,应槐从一侧走来。
  “主子,兰二姑娘说,昨夜兰姑娘一宿未归。”
  沈蹊步子一顿,面色终于有了波澜。
  他蹙眉,声音有些急促:“一宿未归?”
  “是,”应槐道,“属下已派人去找兰姑娘了,有人说,兰姑娘昨日好像去了医馆。她取了一些药,又朝着西北灶间的方向走了。”
  沈蹊目光一沉,将枪扔给身侧之人,道:“去北灶。”
  这一路,他走得很急。
  耳畔是飒飒的风声,宛若一把把尖利的刀,直往人脸上刮。
  他从医馆的方向,沿着西北灶间,一路问过去。
  庖厨们素日都在灶间,很少见到大将军,看见沈蹊时,吓得愣了愣。
  皆异口同声道,没见着,不在这里。
  应槐能感觉出来,身侧的男人紧张到了极点。
  他紧抿着薄唇,手上隐隐有青筋。
  冰凉的雾气里,似是下了一场蒙蒙的春雨,淅淅沥沥地浇在少女喉舌上,竟将她的言语浇灌得温和了些。郦酥衣深吸一口气,也不知是在劝他,抑或是在骂他。她只缓声,闭着眼慢慢道:
  “沈兰蘅,你向来不懂,自然也永远都做不到他那般。”
  “你不懂——爱是尊重,更要坦诚。纵使你你千般迫使,万般强制。所得到的也不过是我这一具破败的身子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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