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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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温泠月如今对傅沉砚厌恶至极,可偏偏又怕他,生平第一次在背后骂一个人叫她觉得好生不爽。
  “亲都亲了,亲了不气,看一眼气成那样?”
  南玉也不知温泠月又是骂又是亲的是在说什么,但还是奉上一个笑,“娘娘莫要生气,过几日归宁,大人和夫人定要做一桌子您爱吃的。”
  她激动地一下从软榻上坐起,重复道:“归宁?”
  温泠月觉得世上绝对没有比这两个字还要动听的词。
  *
  归宁那日,温府阵仗极大,全府上下悉数打点精致,蜿蜒石子路旁栽种杏树影深,杏香飘满府邸。
  阿娘坐在左手边,爹爹坐在右手边,碗中菜肴从未空过。依着温丞相的话,全桌尽是温泠月爱吃的。
  “泠儿在殿下处可有吃好?那里可还住得惯?有没有想爹爹?来,爹得了个新鲜玩意儿,定是你喜欢的。”
  年逾四十的温丞相此刻最大的乐事是将小女儿的碗填成一座小山,直到被妻子放声制止。
  “又要泠泠吃,又要回话,又要看玩物,你究竟还要她先做哪个?”温夫人不满地瞪了温相一眼。
  温泠月笑笑,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。
  她爹是当朝右相,好大的一个官。
  素来踏破门槛来笼络之人不是未有,只是众人皆道右相是个脾性古怪的。
  深得皇帝信赖,与左相裴氏分庭抗礼,时常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,动不动便要准备甩手不干回家颐养天年,可为陛下干的桩桩件件却都无可挑剔。
  “泠泠在殿下身旁一切都好吗?”她娘细细抚过她发髻上精致的琉璃白玉珠发簪,最终落在姑娘柔软蓬松的发顶。
  头顶发簪被触时,她有些心虚。
  今晨她见南玉端来一只首饰盒,躺着一只墨玉碧珠的长穗发簪,她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支,南玉说是太子殿下给的,叫她今日归宁时佩戴。
  彼时她注视良久,然后默默拈起自己这支白玉珠发簪。
  温泠月不大喜欢那支发簪,乌漆嘛黑,像傅沉砚本人一样,成天穿的比他殿外那棵断树的树干还黑。
  夜里出门就不怕被人踩了?
  再者,傅沉砚对她那么凶,不过是一根发簪罢了,她偏不按他心意。
  反正现在他又不可能知道。
  “女儿一切都可好啦,东宫吃食样样都好,还有泠儿喜欢的杏仁酥,也比家中香甜酥软不少呢。”
  唯恐父母再多问一句她极力的掩饰就要土崩瓦解,她便夺过主动权,先一步问道:“哥哥,怎么不见二哥?莫非又去戎西了?”
  温泠月放下筷,浅酌一口杏花清茶,旋即对对桌温文尔雅披发青衫的兄长问道。
  丞相温氏诞下两子一女。大抵在十年前,温相第一次在朝堂请辞,甩甩袖子说要回府带孩子度个清闲日子。
  帝虽不允,却也的确宽宥不少。所幸温相教子亦有方,两位公子清正端方,前途无量。
  长子温昼书,二十有三,时任翰林院大学士。次子温既墨虽方及弱冠,却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安西将军。
  不等温昼书开口,温相目光离开女儿的刹那如变脸般换了副颜色,严辞道:“你二哥哥除过往戎西跑还知晓什么!”说罢,发泄般往嘴里狠狠放入一块鱼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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