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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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司槐序霍然抬眸。
  这的确足以冲破太渊阵。
  就在同一时间,太渊阵化作万千灵光遁入虚空,遁天入地的玄兵都将像是解了禁的恶兽,自后朝着摧月碎星阵呼啸而去,灵剑一瞬被湮没,阵法虹光忽明忽灭,被撕裂啃噬得片片零落。
  温寒烟横在腕间的尘光剑刃陡然被人一把攥住。
  “我是不是说过,不知节制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来人微用力,将剑刃挪开几寸。
  剑身微颤,连带着剑柄和她的指尖也开始震颤,那只握住剑刃的手上还在淌血,无穷无尽的玄兵铺天盖地涌上摧月碎星阵,只短短瞬间,便自外向内将阵法撕出了好几个裂缝。
  剑冢万千灵剑察觉到不善,争先恐后冲过去,一时间玄兵同万剑战作一团,漫天虚空中皆是令人牙酸的金鸣之声。
  在这样略有些刺耳的声音中,裴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,“精血轻则损寿元,重则损根基,若想凭你一己之力自内向外强行破阵,恐怕得搭进去一条命。”
  他戏谑笑道,“美人,东幽哪里配得上你的命?”
  温寒烟猛然抬头,对上一张苍白却俊美的脸。
  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方才分明听见,太渊阵非死不得破。
  温寒烟连忙看向司槐序,果不其然见他好端端立在远处,目光投向这边,眼神复杂,并未出手阻拦。
  不是东幽老祖,那便是裴烬……
  “不过一个故弄玄虚的阵法,怎么能困得住我。与其跟他斗法,我自然更喜欢陪在你身边。”
  裴烬垂下宽大的袖摆,掩住右手止不住的颤意。
  荒神印的余韵还在侵蚀着他,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神魂,像是坠入一片业火之中,被清醒地反复灼烤。
  这种感觉不陌生,在寂烬渊下那一千年,有时他为了提醒自己还活着,有时为了别的缘故,时常把玩这处寻常人避之不及的荒神印。
  只不过,他从未试过将它以魔气催动散至全身。
  有点难忍,但值得。
  在一片混沌麻木之中,他依稀感觉一抹温凉落在唇角,像是冬日落下的第一片雪。
  温寒烟站在他身边,神情辨不清情绪。
  “你在流血。”
  她落在他唇畔的袖摆,顷刻间便被鲜血浸透。
  他似是想笑,可此处罡风肆虐,开口时他眉间微敛,咽下一声闷哼。
  温寒烟唇角微抿,似有许多话涌上喉间,却看出裴烬不愿多说,所以再次咽下去。
  但这些纷乱的字眼和念头重新沉下去,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心头,仿佛化作了一团更烈的火。
  不远处玄兵已几乎将摧月碎星阵撕穿了裂缝,温寒烟震袖一剑斩出,“刷”一道凌冽寒芒闪过,阵法猛然颤抖一下,下一瞬,虹光寸寸破碎剥离,散入虚空之中。
  “摧月碎星阵破了!”
  “家主,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  “拦不住的,真的拦不住的……不只是兑泽杀阵,就连摧月碎星阵也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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