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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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三两男人登船,无需秦妈妈带着,轻车熟路地走进,消失在视线中。
  兆夫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,“怪不得说今日公务繁忙,叫我不必等候,倒是让盈娘你看笑话了。”
  “官场少不得逢场作戏,通判大人若是真乐意,夫人只会多不少异姓妹妹。”柳湘盈拉上窗户,抵住那股燥热馨香的风,轻声道,“真情假意谁都看不清,只看通判大人做了什么,夫人心中比外人更明白。”
  通判府人口简单,足可见兆大人不是好美色的人。自己同绪兰的那点隐秘,又能交给自己的夫人处置利用,兆夫人也不是会因为小小情爱伤了身心的人。
  气,大概是有的,比外面的风浓烈些,但隔着一扇木窗,便也淡了。
  兆夫人笑意渐深,“盈娘还是如此善解人意,难怪谢大人喜欢,费尽心思地留住你。”
  柳湘盈无所谓地笑笑,“也许是吧。”
  兆夫人道:“从前你开解我,只当是逢迎之心,如今想来也有点道理。”
  柳湘盈眨了眨眼,“逢迎之心还是有的。”
  兆夫人含笑,嗔了她一眼,道:“真当我养在家无所事事,只知庶务?”
  “我家那口子可不是不贪图美色,纯粹有贼心没贼胆。自打谢大人来了蓟州,我是半怕半喜。”
  “怕的是他雷厉风行,不讲情面,喜的是终于有人能治治我家大人。至于谢大人,若能投其所好最好,若不能,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没有一半人被推下船的道理。”
  “也不怕盈娘笑话,若不是你的香,你这个人,我姑家表妹才是送给谢大人的第一份礼。”
  兆夫人轻抿一口茶,润了润嗓子,间隙瞥了眼对面始终垂眸沉静的面容,心里有些打鼓。
  有一句话她没说错,那顶轿子早就预备下,没有她就是旁人。
  谢远岫的意思,便是轿中人的命运。
  柳湘盈静静听着,不置一言。
  她想起了那顶轿子,沉稳的车夫,粼粼地滚动过地面,像是压在雪上的声音,她昏昏沉沉地坐在里面,睡得很不安稳,帘子被突兀扯开。
  不是记忆中的安全生分的距离,黑沉沉的目光不再隔着孙嬷嬷,梦中谢远岫欺身坐了进来,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下来,让她喘不过气。
  她心口沉闷,推开窗子,船上的人已经不见。
  柳湘盈指了指自家铺子,问兆夫人:“盈娘的香,夫人真的满意吗?”
  兆夫人点了点头。
  柳湘盈:“还未曾问过夫人,为何喜欢雨后的气息?”
  她添了一句,“只是好奇,毕竟还欠了您一份香料。”
  兆夫人低头捏着帕子,想了想,“不记得了。”
  柳湘盈又问:“去我家铺子的,都是哪些人?”
  “那可多了。”兆夫人瞟了眼柳湘盈,“数得上数不上名号的都有,毕竟铺子里的东西'名贵',想要'高攀',就一点机会都不能放过。”
  柳湘盈不打算在外久待,兆夫人原本想送她回去,被拒绝。
  兆夫人也不多问,先差人去递了个消息便离开,似乎忘记船上的兆大人,气定神闲地回去了。
  柳湘盈仍坐着,知道晚霞初初绽放,她才起身离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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