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5 / 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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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郑徽看她神情娇憨,言语尖酸,觉得别有趣味,便一把捞住她的手,故意偏着头盯住她看。
  她把头娇羞地微微扭过一边,但仍旧让他执着她的手,情致在有意无意之间,迷离缥缈,格外地耐人寻味。
  “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?”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问。
  “不告诉你!”她把手夺了回去。
  阿蛮在一旁笑道:“她的名字娇得很呢!叫……”
  “别说!”绿衣少女大声阻止她,用手去掩她的口——那自然是做作,但并不觉得可厌。
  阿蛮拉开她的手,说:“她叫娇娇。”
  “哦,娇娇,小娇娇!”他重又握着她的手,问道,“你住在哪里?”
  “你问它干什么?我又不想你来灌我的米汤。”停了一下,她又说,“你不会问阿蛮?她喜欢多嘴,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  郑徽心中一动,娇娇仿佛以退为进,别有深意。这不比泛泛的调笑,情缘牵缠,一定自找烦恼,便慢慢地把她的手放开,也不再多问。
  “听说素娘人不舒服?”他转脸跟阿蛮去谈。
  “其实还是……”
  “怎么不说了呢?”他奇怪地问。
  “韦十五郎没有跟你细谈?”阿蛮答非所问。
  “噢,你说他俩的事。”他说,“谈是谈了,没有谈出结果来。”
  “你应该劝劝韦十五郎,早作主张。”阿蛮说,“素娘的病是心病,事情拖在那里,随时会发生变化,素娘怎么不要想出病来呢?”
  郑徽严肃地点点头,说:“你告诉素娘,三五天以内,一定有确实消息,叫她不要着急。”
  就这时,绣春来告诉郑徽,车马都已备好,阿娃在等着他一起回去。
  “状元夫人来催请了,快走吧!”娇娇说。虽然她出以玩笑的姿态,但却掩不住无意流露的悻悻之色。
  郑徽心里有些抱歉,却不便作何表示,但一场邂逅,一番调笑,临走以前不交代句把话,似乎也说不过去。
  正踌躇着,看到阿蛮出现了很奇怪的表情,她攒眉苦脸不住在牙缝间吸气,一阵阵发出“嘶、嘶”的声音。这是干什么?郑徽有些诧异。
  “怪相!”娇娇也发现了,打了她一下,问说,“闹牙疼吗?”
  这一问可上了当,阿蛮答道:“不是牙疼,是牙酸——酸得人受不了!”
  娇娇一愣,然后,她那圆圆的脸,倏地飞上了一层红晕,“你胡说八道!”她一跺脚,扭转身子飞快地走了。
  娇娇让阿蛮开玩笑气跑了。郑徽的难题也消失了,“你真是有点胡说!”他笑着对阿蛮说,“娇娇凭什么吃那一份飞醋?”
  “我很知道娇娇的。她——”阿蛮突然住口不语,看了绣春一眼,对郑徽扬扬手,“你请吧!别忘了,把素娘的事,记在心里。”
  回到鸣珂曲,阿娃亲自下厨房做了一大碗汤面,让郑徽找补午间的不足。正吃到一半,李姥扶着小珠的肩,到了西堂。郑徽平日跟她不大见面,比较客气,而且为了宠爱阿娃的缘故,对她一直执着后辈之礼,所以放下箸子,站起来迎接。
  “你吃你的,别管我!”李姥坐在他旁边问说,“何以这么早就散了?”
  “他们都没有散,我脱稿得早,先回来。”
  “那一定考得很得意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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